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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年却清清楚楚看到一张文书契约,飘浮在他的精神海中,那棵大树一树花朵,却只是含苞待放,王启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问是怎么回事,他感觉到他很淡然,根本不屑问花是什么。

他只是默默看着这棵树,一切都很满足,天地一切都在他的心中,他忽然起了一个想法,树是实体吗?

好像他知道答案,一切都那么明了,他的意识投射到周围群山之中,咦,怎么有一个人,王启年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反感,他感觉就是这个人很肮脏,好像已经非人,他在距他们十多里外的地方露天宿营,一堆篝火在燃烧。腰间一把短刀,地上靠近手边放着长刃手斧,斧头一端向下弯着,闪着魔法光芒,这是一柄魔法武器。

他身上很肮脏,是那种脏到骨子里的那种,是不是该给他洗一下,不自觉脑中冒出了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在那块地方的上空,乌云开始堆砌。

王启年虽不知道他的姓名,但内心看到他,不自觉感到很厌恶他,甚至隐隐感到一种威胁,他就是疯子比尔登,他一路上追踪而来,由于开始有了艾格斯提供的情况,很快就找到了王启年留下的痕迹。

王启年除了几次瞬移外,然后就是地崇山峻岭中披荆斩棘,所以他走过之后,肯定留下大量的痕迹,王启年并没有想到有人跟踪,被疯子比尔登很容易就跟踪了,疯子比尔登也知道王启年不是一个善碴,眼见天色已晩,他也不愿行走夜路,晚上要找那些痕迹,比白天难得多。

所以,他就在此地宿营,升起了篝火,在脑中回忆着艾格斯给他的资料,他知道安德鲁是一个巫妖,一句话,巫妖也是魔法师,不过只能使用死灵魔法,他在构想当他遇到王启年时,该怎样动手。

月光照在地上,已经有几年没有看见月亮,今晚的月色真好,想想明天就要杀人,疯子比尔登不由得激动起来,有六七年的,没有杀人,再不杀人,手都要生疏了。

他正在想着,乌云已经堆砌,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忽然间,一道电光闪过,雨劈头浇了下来,将他的篝火浇灭,他也成了一个落汤鸡,他戟指向天,泼口大骂:“贼老天,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居然敢这样对付我……”

他这一骂,还真灵,一会儿后云开雾散,如水的月光又倾泻下来,但他已湿透,王启年见雨已浇下,不由得开心笑了。

但很快就在意识中不笑了,因为雨水虽过,但他的肮脏根本冲不动。

王启年只是关注了一下,便兴趣皆无,意识便开始转向,他在这种状态下,根本不在乎,如天地之运行,只是偶然关心一下。

他的意识又转回了自身,发现星星点点的光华闪起,他知道这是细胞的光华,不过是活的细胞,身上光点居然比上次有所增长,虽然还是极少数,但证明他的身体在逐渐的复苏,他一高兴,迅速退出了这种状态。

小双又一次感受到熟悉的王启年又回来了:“刚才你做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存在?”

“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王启年陷入沉思,是她感知能力的极限,自己突破了这一点,还是自己在那种状态下,真的不存在于世间,王启年更倾向于自己突破了她在感知下限而止,不过转念一想,意识如此神妙,这个世界有正确的思想么?

他又一次想起他的高中物理老师所说,想起他,不禁想起他的猥琐,但在此时,却感到一股温暖,不得不说,他对王启年的世界观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他曾在一次物理课上,好好的课不上,却只顾吹牛,不过他的一段话,现在想来,却是很有道理:“科学理论从绝对意义上来说,都是错了,我们只能证伪,纵有千千万万个例子说明它是正确的,只能给它增加正确的几率,而只要出现一个错误的,它就完了,在此之前,对同一个事实,可能有许多解释,这不要紧,只要能指导我们的实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