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植物也具有了生命,拥有了思想后,对未来的美好渴望和对远方景色的向往,让它们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脚下住着一些以自己的‘脚丫’为食物的生物。
就像人不喜欢有脚气一样。树人们同样也不喜欢无底洞洞主——和他的同类。
那么自己在这里受到的非难是不是就和那个呼呼大睡的妖怪有关?
刘静学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转向了那个闭眼假寐的无底洞洞主。
“啊……你们人类啊,有了什么事总是喜欢往别人的头上推,就像是当年的那个狐假虎威的金蝉子一样,总是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一双绿豆眼眨巴眨巴的睁开了,像模像样的伸展了一下那圆滚滚的腰肢,惬意的让自己的尾巴颤抖到了末梢,打了个激灵,无底洞洞主冲着刘静学使劲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让刘静学知道了:老鼠的瞳孔后面,也是有着白色的巩膜的。
“你以为这个老干柴棒子跑这儿来跟你啰喱八说的,是因为闲着没事陪你闲嗑牙来了,这个老干柴棒子只是不想承了你的一份大礼没法还,才来找你唠唠叨叨的,想看能不能求一个心安罢了。要不然,就是我把他的脚下都掏空了,他也会一动不动的悬在那儿动都不动。”
“不信,你让他自己说说是不是这样的。”
难以置信的,刘静学的目光转向了那个都能够清晰看出尴尬表情的,本来是纹风不动的‘木脸’。
“大礼?!前面不是说已经承了一份大礼吗,怎么……”欠别人的人情,确实是不太好还,尤其是对这些受到的是中国的传统教育的‘上年纪’的人来说,以探寻天道人道为职业的他们,如果欠了别人的人情不还,后面的修行路上将会凭空的增加许多的未知风险——外界伤人的是五行,内里伤人的可是七情啊,这凭空就多出来的两个可就说明了:人心,可是比外界的自然更加的变幻难测。
“这个……前一段确实是收到了刘先生的大礼,那种有关天道的论述也确实是让我们眼界大开,大多数的人都也因此大大的提升了一些境界。”既然话已经被无底洞洞主给说开了,再否认那是显然不可能了,而且否认也会给自己的内心种下一丝阴影的种子,虽然现在可能会摆脱怎么样给刘静学补偿的困扰,但是到后来是不是就能够风平浪静那可就很难说了。
说不得,到时候就是一笔得不偿失的买卖。
所以那位树妖宁愿现在就直接面对着债主的目光,把自己逼进了困窘的境地:“只是您的那些有关天界的论述也给我们造成了不少的困扰,毕竟您也只是一个凡人,对探寻天道路上的那些艰难险阻也只是有着肤浅的认识,所以我们也只是对你的那些知识一笑而过,仅仅当成一些参考,对,就是当成了一些旁征博引的参考。”
字斟句酌的选择着字句,难免的,那位树妖就引用了一些刘静学式的话语,让自己的说法能够更加清晰的表达给刘静学听:“可是……后来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仔细的探究您的脑海里那些有关神怪的知识是对还是错,您脑海里的那些神怪的知识实在是太过广漠,太过富饶,太过……匪夷所思了。”
“这么说吧,您的脑海里的那些神怪的知识,就如同当年那个转世地金蝉子一样,对我们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抬起头,直视着刘静学的眼睛,那个树妖的脸上让人感受到一种湛然的,义无反顾的表情:“所有的神怪修行方式,凡是我们能够想到的,您都已经想到过了,那些我们没有想到的,您也想到了不少。”
“我不知道天道之路到底是有多少条,但是从你那里好像都能得到答案,现在,我的那些同伴们已经都开始根据自己的理解开始了修行,现在,即使是您有什么要求,能够帮助您的,也只有我一个了。”
自嘲的笑了笑,那个树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要不是生活的时间太长,要不是曾经接触过那些位于金字塔顶端的修行者,也许现在我也进入了那种不理外界风云变幻,一心感悟天地的境界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