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质耳边炸起一团轰隆声,记忆又将她带到了那个晚上, 那个令她痛苦不堪的晚上。
她红着眼睛盯着面前的人:“许叔叔, 我带你去找小寻, 放心吧···我不打你。”
许村长呆呆地说:“真的吗?我能见到她了吗?”
程质点点头说:“对你能见到她。”
哪里还有什么许寻,只是程质想让他乖乖的回到他的夫人旁边。这里有太多的未知的危险,更何况现在的受灾情况不容乐观,民众保护好自己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帮助了。
他愿意跟着程质走, 但程质现在走不开, 只能将他交给自己的母亲照看。
看着自己的女儿就那么离开,换作是谁无疑都是巨大的打击。
程质交代完一切又回了帐篷。但好像这回比她想象中开得要快一些。等到她回帐篷看的时候大家已经解散离开, 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江芷兰跟在沈眠的身后交代了一个需要截肢的病人,沈眠俯身查看伤者情况的时候, 她说:“老师,他才二十三岁真的要考虑···”
沈眠脱去刚刚摸过病人腿部的无菌检查手套说:“伤口已经已经感染了,这种程度的伤口不仅仅是被是石头压断的还有被火烧伤的可能性···若是再不进行截肢手术的话, 一旦形成了全身的毒血症之后那会更麻烦,让外面的所有人不要靠近这帐篷一步,我怀疑是气性坏疽···”
江芷兰听他这么说也换上了一副手套去检查他的伤口,正如沈眠预料的那样——气性坏疽。
沈眠又说:“芷兰啊···当医生最忌讳的便是感情行医,你是知道他的腿不可能完好无无损的保留下来的,立马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