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掉了除了死死跟着他的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以外的其他几个人,独自一人去了东京。

“陀思,舞台不是在横滨吗?”果戈里问,“你来东京干嘛啊。”

“啊,有重要的演员在东京。”费奥多尔笑眯眯地说道,“在剧目进行到他们出场以前,我们要先把他们找齐才行。”

“是什么样的人呢?”果戈里问,“陀思找的演员们肯定很有意思吧?”

“唔……真要说的话,其实只是无趣的家伙们而已。”费奥多尔思索了一会儿,“不过也没有关系,剧目会让他们变得有趣起来的。”

“那陀思!的剧目一定是最有趣的剧目。”果戈里蹦蹦跳跳地跟在费奥多尔身后,“话说啊,费佳,按照那位先生的计划,真的能够找到完美的自由吗?”

“你觉得呢?”费奥多尔冷漠以对,他沿着小巷向前行走,无视了果戈里拉长了声音的抱怨。

费奥多尔在一家孤儿院后的农田中停下了脚步。

“你来了正好。”他对果戈里说,“把地下十米处的东西弄出来。”

“嗯?嗯嗯??”果戈里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神色,“是有什么宝藏吗?”

“或许真的是宝藏也说不定。”费奥多尔咬着自己的指甲盯着这一块地面,就仿佛这里刚刚盛开了一朵绚丽到极点的花朵。

果戈里眨眨眼,露出了一个夸张地笑容来:“那么陀思是在拜托我吗?”

“啊,没错,拜托你。”费奥多尔毫不犹豫地说道。

果戈里哽了一下,但很快就用他欢脱的语气继续说道:“好嘛,既然是陀思拜托我的话,那可就没办法啦。”

他挥了挥自己的斗篷,从斗篷里“稀里哗啦”地抖出了一具尸骨来。

那具尸骨上的肌体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白森森的骷髅暴露在外头,腐化得发黑的肉块黏连在骨骼上,被果戈里一抖,就从骨头上掉了下来。

“瞧着像是炖糊了的骨头。”果戈里评价道,“肉从骨头上一抖就下来,但偏偏黑不溜秋。”

“闭嘴,果戈里。”费奥多尔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他直接拽过果戈里的斗篷扒拉开尸骸的腐肉,最后在头骨上发现了像是被兽爪抓过的五道痕迹。

“这是谁的骨头啊,陀思。”果戈里露出了委委屈屈的表情,撅着嘴拽了拽费奥多尔的白色外套。

“涩泽龙彦。”费奥多尔伸出了手,戳了戳那枚头骨,“他的异能力很有意思……所以我过来做个小小的实验。”

“你打算做什么实验?”果戈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