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正端着精致的红茶杯子喝茶,摸了摸用钳子烧红沁水,然后将头发缠绕在钳子上,搞的卷发。
这个时候理发店都是这么烫发的。
幸好没把她的头发给烫糊了。
祁宏昌显然没有面对过这么平静的妻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听说你同意我跟冰兰在一起了。”
“同意了呀,我都在准备婚礼了,你们随时都可以来公馆。”
祁宏昌吁了一口气,“谢谢你理解我和个冰兰的爱。”
宁舒点头,“我理解的,理解的。”
人到中年,平静无波,生怕自己老了,爱能让人容光焕发。
“但是余冰兰似乎不想跟你在一起,她不想做姨太太,你们是真爱,真爱怎么会计较这些东西,计较这些东西只会玷污了你们之间的真爱。”宁舒放下茶杯,拿着团扇扇风。
祁宏昌:阴阳怪气的。
不过祁宏昌心里也有计较,就是他这把年纪,女儿都十多岁,再离婚娶了余冰兰,难免让人笑话。
虽然只是来做姨太太的,但是他会这辈子一直对她好。
现在冯佳愿意退步了,非要让冯佳让出正房太太的位置,恐怕会闹得人仰马翻的。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不知道祁宏昌是怎么劝解余冰兰的,余冰兰答应做姨太太,虽然是个姨太太,但是场面一点都不小。
该请的人都请来了,算是给足了余冰兰面子。
自此,余冰兰算是祁宏昌的姨太太了,每天如胶似漆不在话下。
此时,两人还没有经过几年的分别,没有在战乱中相聚,是彼此有点好感就在一起了。
就是不知道这份感情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宁舒做好了饭菜等祁迎梦过来吃饭。
女佣回来了,小心翼翼对宁舒说道:“太太,小姐在姨太太房中和老爷一起用膳呢。”
宁舒拧了拧眉头,这是第几次,宁舒不在意祁宏昌跟余冰兰怎么恩爱,但是每天吃饭都会叫祁迎梦这个闺女一起吃。
但显然的,祁迎梦更加喜欢跟余冰兰一起吃饭。
人家才是幸福一家,吉祥三宝呢。
宁舒拿起筷子,说道:“把这一盘清炒黄花菜给小姐端过去。”
“真爱不应该就这么没有了。”祁迎梦反倒是劝解她。
着实不想看到相爱的两个人就这么分开了。
祁迎梦就跟看一本浪漫感人至深的电影或者是,深深代入了。
一点都不想让男女主分开,饱受爱情相思之苦。
余冰兰的脸上露出了迷茫之色,而祁迎梦坚定地说道:“你们要相信你们的爱情。”
站在咖啡馆不远处的宁舒:……
我的妈耶?
这闺女是捡的吧。
正是年少方艾,憧憬爱情的时候,身边就有这么一对真爱,冲破世俗层层枷锁,最终在一起了。
很带感有木有?
并没有意识到多余冰兰的出现给这个家带来的变化和动荡。
宁舒想着,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她大方成全了两个相爱的人。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人这种生物,总是对失去的怀有美好念想而且念念不忘。
只是拥有了红玫瑰,时间一长,看多了只会越发的看到缺点,即使愿意去包容,愿意去视而不见,那也只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当初玫瑰的红,玫瑰的热情奔放只会让他觉得越发的恶心,厌烦。
而那个失去的白玫瑰,却越发的在回忆里动人,床前一抹月光,清纯多脱俗。
回忆和距离永远都是美好的,得不到永远在骚动。
说白了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得不到就是最好的,余冰兰是祁宏昌心头的明月光,朱砂痣。
最后经过动荡还能再相遇,让这份爱升华了,更加坚定和深沉。
真爱妥妥的。
如果他们现在在一起了呢。
遇到这种事还真的要冷静,也许当事人根本就冷静不了,才会献出灵魂之力让局外人来吧。
宁舒这个局外人都冷静成冰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