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心里在咆哮,但是面上一副疲惫又急于解释的样子,“承望发热是在深夜,臣妾就没有打扰皇上。”
“早上也应该派一个人告诉朕。”当时被自己的岳丈问起来,差点就一脸懵逼了,让霍卿的心里很不悦。
宁舒淡淡地说道:“臣妾一晚未睡,脑子实在迷糊,忘记派人告诉皇上,是臣妾不对。”
霍卿一时间有些语塞,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霍承望,问道:“现在如何了?”
“好多了。”宁舒说道。
霍卿的脸色不好看,冷漠地说道:“身为朕的孩子,居然为了这么一点事情就生病了,还配做朕的儿子?”
宁舒:我草泥马……
尼玛,说得你儿子好像不是人,不是血肉之躯,不会伤心难过一样,说到底不过是不关心不在意而已。
要是现在床上的他和小狐狸的孩子,现在只怕已经咆哮着要砍了太医的头。
宁舒抽了抽嘴角,淡淡地说道:“臣妾会照顾好承望。”
霍卿磨磨蹭蹭一阵就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估计是回去找小狐狸了,生怕小狐狸会生气。
有了宁舒夜以继日的陪着,还有萧青阳守着,霍承望的病也是快一个多月才好,熬了这么一个月,宁舒觉得自己都瘦了。
霍卿就来一次,其他的时候根就没有来了,感觉好冷漠的,对待自己的孩子都这么冷漠,霍承望也没有再问自己的父皇有没有来看自己。
宁舒感觉霍承望变了很多,没有之前活泼爱玩了,现在不用宁舒自己说,都会自己自觉读书,宁舒时常开导霍承望,之前是想方设法让霍承望读书,现在是要让霍承望注意劳逸结合。
当娘真苦逼。
霍卿对她不满,对萧青阳成为霍卿的陪读不满。
霍承望心头难受,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宁舒叹了一口气说道:“小狗的尸体母后都收着,等你好了就把它葬了吧。”
霍承望盯着宁舒,一字一顿地问道:“父皇的身边也有小狐狸,父皇可以养着小狐狸,却说儿臣玩物丧志,打死了小狗,为什么父皇可以,儿臣不可以呢?”
“承望想要知道为什么?”宁舒看着这个孩子,到底和之前不一样了,经历伤害,总该是有觉悟了。
即便是有着皇子尊贵的身份,但是这份尊贵是无根浮萍。
宁舒淡然一笑,“为什么,因为你的父皇是皇上,掌握着天下人的命运,他的手中握着我们的命运,没有人可以挑衅他,他有绝对的权势保护自己爱护的东西,可以剥夺别人最重要的东西,但是没有人敢说什么。”
“父皇是皇上,有权势可以保护自己的珍爱的东西?”霍承望愣愣地看着宁舒。
宁舒抱着霍承望,淡淡地说道:“承望,这天下没有绝对的事情,任何人都得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母后希望承望能够快乐,但是却不要在你的父皇身上渴望普通人家的亲情,你的父皇是皇上,他主宰着我们的命运,连生命都在别人的手中握着,更不要谈感情。”
“母后,承望应该怎么做才不这么难受?”霍承望掉眼泪,看着宁舒,“儿臣想要保护母后,想要保护儿臣珍视的东西,儿臣不想让今天的事情发生了,母后,儿臣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宁舒心头一酸,用手绢擦着霍承望脸上的泪水,拍着霍承望的背,“承望,快乐起来,快乐是你父皇没有办法剥夺的,母后希望承望快乐,今天的事情母后会替你讨一个公道的。”
“母后。”霍承望扑在宁舒的怀里嚎啕大哭。
宁舒却松了一口气,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头好吧。
霍承望脸蛋上还带着泪水,宁舒用帕子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娘娘,用点吃食吧。”青竹的脸色有些憔悴,陪着宁舒守了一夜。
宁舒端过清粥,朝霍承望说道:“承望,吃点东西,身体才好得快。”
宁舒一勺一勺喂霍承望喝粥,霍承望朝宁舒问道:“母后,父皇来过吗?父皇来看过儿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