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染微微抬头,反问道:“你愿意给我解药吗?”
“若是我给了你解药,只怕当场就会身首异处,”方凝庄的视线落在了霍诚的身上:“元婴期的修者,我暂时还无法匹敌。”
“你这个人,比我所想的,要难对付的多,”方凝庄的眼中,印出了汪染的样貌,她的眼里含着妒忌和恨意,说话也有些咬牙切齿起来:“明明汪家已经覆灭,局势一片大好,你回来,也只是进了我为你准备好的瓮中。可你不仅哄骗东方偏向你,还不知廉耻的勾搭别的男人,为你做事,毁了我的局。”
“方姐姐,明明是你小人行径在先,如今又怎么怨起我来了?”汪染笑笑:“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你今日来此,有什么目的,请直说。”
“我可以给你解药,”方凝庄说道:“作为交换,你要离开东方木,永远都不要回到北阳城中。”
这样轻易的妥协,便不是那原文中那个把满腔恨意和不忿全都倾泻在原主身上的方凝庄了。
汪染轻轻一笑:“这个条件,我不答应。”
“东方如何做,是他的选择。”汪染说道:“而你这样给出来的解药,我也信不过。”
“汪染,你莫要小看方家,虽然地处北阳城,但这毒也不是谁都能解的,就算你回到上元,也只能看着他们死。”
“你若是没有其他的话,就请离开。”汪染说道:“和师弟久别重逢,我想和他促膝长谈。”
方凝庄的眼神变得阴狠,她站起了身,低头俯视着汪染,开口说道:“我怀孕了。”
汪染一怔,想要去拿酒杯的手,就摸了一个空。
“汪家灭门中,除了方家,还有东方家的手笔,可抛开这些不谈,即使是为了这个孩子,东方木也不会选择你的。”方凝庄说道:“我本来想,若是东方放不下你,那我大气些容你做个妾也是可以的,可惜,你不识抬举,现在,整个东方家,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这不可能。”汪染的手扶在了桌子上,她站起身:“你不可能怀孕。”
“成了夫妻,自然要做夫妻之事,”方凝庄说道:“汪染,你尽可以来报复方家,报复东方家,报复我。尽管你知道了汪家灭门的真相,你也还是输。”
“我这一次,不会让你这么快活,我要你把欠我的,都还回来。”方凝庄一字一沉,眼睛泛着红,如同宣誓一般的疯狂:“上元又如何?无论是龙是蛇,来到我北阳城的地界,都要卧着。你背后的元婴修士,敢开杀戒吗?北阳城的底蕴,可不止你看到的这些。”
汪染挑唇勾笑:“方凝庄,若是方岑岑在这里,她必然不会允许你说出这样的话来。莫说魔界妖界,单是整个修真界的广阔,就超出你的想象。你在一方井底,便只当所看到的那块天空就是一切。目光如此短视,还敢妄言吗?”
方凝庄针锋相对:“汪染,我所经历的,所看到的,远比你认为的要多得多,那是一个你无法想象的世界。你且等着。”
这话便是站在重生者的角度蔑视现世者,可汪染手里有整个一本书作为作弊器,又怎么会被方凝庄这三言两语给唬住。刚刚听闻怀孕之事的惊愕已经平复,她轻轻笑着,迎着方凝庄的目光,说道:“方凝庄,你的见识远望没有半分长进,这重活一次的机会未免浪费。”
这话掐住了方凝庄的死穴一般,她瞳孔放大,几乎是有些恐惧的看着汪染,理智无法回笼,下意识的便开口:“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