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染笑笑:“师兄放心,他做的事,我记他的情。当年金乌虚隐佩本就破碎不堪,他本是无心之失,我也不会怨恨于他。”
对于霍诚这个人,东方木只见过了了几面,并没有什么清楚的印象,只听说他天资绝佳,破境极快,很得宗门器重,在与魔宗的对抗中,也出力不少。
可如今听施源敬和汪染这几句话,东方木便感觉出了一丝异样,仿佛凭空之中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他不愿两人在霍诚的话题上多聊,便开口说道:“施师兄原道而来,我们就不要一直站在外面了,进屋聊吧。”
汪染牵着追雪的缰绳,便有些恋恋不舍。
东方木只一眼,便知晓汪染的心思,他顿了顿,紧接着便又对汪染说道:“不如回你的院子吧,师兄也不是外人,而且这样的话,追雪也可以跟着,你想和它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
浅浅的笑,露在脸上,汪染点了点头:“好。”
施源敬也不推辞,他也很关心师妹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东方木陪着两人又回到了汪染的院子,跟他们坐了一会儿,聊了最近的情况后,便起身告辞了,将院子留给了汪染二人。
本来因为遇袭事件,东方木也是要离开去处理的,他特意花了时间陪着施源敬和汪染,也是顾念汪染的缘故。
东方木离开后,两人又聊了几句,汪染从施源敬那里确认了上元并没有收到自己的传信符的事实,而施源敬也问清了汪家的情况。
若在时隔万里的上元,施源敬可能无法得到准确的消息,但他如今来到北阳城,蛛丝马迹之间,自然也能够察觉到汪家的情况有异。
单是在东方家里见到汪染这一点,就不寻常。
毕竟,就算汪染和东方木两人再怎么情根深种,于情于理,她也应该在自己的家中养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俨然将一切都交给了东方木打理一般。
汪染并没有隐瞒,只说自己家里出了事,所以暂时住在了东方家。
施源敬问明了情况,也没再细究,他很清楚自身的界限,若是对方不愿意说的,他便也不会追问,只会等待。
于是,施源敬听了汪染的话,便只开口说道:“师妹,你只需记得,无论什么时候,上元都是你的后盾,若是有什么事,我们这些师兄弟都会帮你的。”
“我知道。”汪染笑了:“也许再过不久,就要拜托师兄帮忙了。”
施源敬笑笑,他起身道:“在准备来北阳城的时候,我也接到了霍师弟的传书,说他最近会在北阳城周围执行任务,希望我能过来助他一臂之力。如今,既然你这里无事,那我便去联系他。”
“若是你不介意,我也可以请他过来这里,与你见一见,也免得彼此之间有太多的误会,无法解开。”施源敬说道:“他似乎对当初之事,一直无法释怀。”
“好。”汪染点头应道:“请师兄转告,就说是我邀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