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大比夺魁后对陶会的请求和对师珊珊的挑衅,是因为汪染手中自有底牌,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虽然对司徒汶雨并不恶意,却也不会将一切都压~在这样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上面。
只是,汪染所希望的,是司徒汶雨能够明辨是非,能够守住自己的承诺,站在对的这一方。
可司徒汶雨终究还是让汪染失望了。
她微一偏头,眼底晦暗,口中说出的话,却是坚定决绝:“汪师姐,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
她顿了顿,嘴唇抖了抖,又补上了一句:“汪师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不起。”
这些话里,可能唯有那句对不起,才是真心的。
看司徒汶雨的模样,似乎也很不好受的样子。可即使是这样,汪染也不觉得舒心。
她觉得自己救错了人。
师珊珊更加嚣张,她笑道:“汪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汪染瞥了她一眼,不屑一笑,便转身冲陶会说道:“禀宗主,我受鞭罚的第二日,司徒汶雨便来我倚梅居,送了我千幻丝路酒,直言歉意,还跟我许诺,我若有事,她不必会推辞。”
“如今看来,”汪染偏头看向司徒汶雨,笑的玩味:“司徒师妹这话,也正如令师尊一样,什么都是随便说说的。”
司徒汶雨身体猛地一抖,脸白的仿佛要晕倒似的,但她仍紧紧咬住嘴唇,挤出了几个字:“汪师姐,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师珊珊心疼徒弟,见司徒汶雨这幅样子,便更加厌恶汪染,周身气势更甚,她转向陶会,厉声道:“宗主,汪染此人,信口雌黄,又欺辱汶雨。若不罚她,我酒峰上下,难以心平,还望宗主严惩!”
白灵境早知汪染后手,闻言也不发怒,而是淡淡说道:“小徒还有话说,不如让她说完,再做定论。”
陶会看向汪染:“汪染,你若还有什么想说,也该到说的时间了。”
汪染倾身行礼,说道:“汪染刚刚对司徒师妹发问,也是想给师妹一个悔改的机会。既然师妹铁了心要诬陷于我,那我汪染便当救了个白眼狼。”
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雕木铜镜,说道:“此镜名为观世镜,有记录影像的功能。那日司徒师妹前来道歉所说的所做的,都被观世镜记录了下来,谁是谁非,大家一看便知。”
因为当日冬悠的背叛,汪染担心院中小童生有异心,对自己不利,便将这铜镜放入桌上,以便留下记录,随时监控。
也是恰巧,那日司徒汶雨来道歉,便也被这观世镜给记录了下来。汪染想到自己平反的打算,便一直费着灵石留存着这影像,就是等着今天要用。
汪染在镜面上轻轻一抚,引动灵气,那镜面便如水波一般漾起纹路,渐渐的显露出倚梅居中的院落里来。
院中,司徒汶雨和汪染对坐着,司徒汶雨正将手中的酒坛,递给汪染。
镜中的司徒汶雨说道:“昨日的事,我醒来后都知道了。师尊也知道是错怪了师姐,我也感谢师姐阻拦,才没让我犯下大错。还请师姐原谅。”
而在汪染推却后,司徒汶雨又承诺道:“无论师姐意图为何,救下汶雨的是师姐,师姐的情,汶雨记着,若是以后师姐有事,只管开口,汶雨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