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霍诚真的与此事无关,昨日她那样的话放出来,以霍诚的性子,也会来找自己说明真相才对。
就算真的有关系,他也应该会来的,只是那时,他便是花言巧语的表明真心,想让自己相信。
这样一想,汪染又觉得有几分头痛。
果真,男主都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太让人费心。
“哟,汪染,听说你被打了,这是都起不来了吗?呵,真是可怜。”
方岑岑一身淡蓝色的细锦衣,更衬的腰身细弱,柔如杨柳,迈步走进了院落之中。
只是她虽生的好看,可说出来的话里,却满满都是讽刺和幸灾乐祸。
汪染抬起头,看向方岑岑,眼里已有了怒意。
这倚梅居是她的住所,如今方岑岑竟然说进来就进来,汪染的怒意,不是因为方岑岑,而是因为失了冬悠之后的守门小童的不作为。
冬悠十年盘踞,又怀有异心,现在这些小童,连个门都看不住,什么人该进什么人不该进都拎不清,当真是无用。
汪染只恨自己太过轻信冬悠,将这大权彻底下放,以至于现在要受这份气。
看来,得了空,这倚梅居内,得好好整治一番才是。
呼吸之间,汪染已经思明了日后打算,她今日没有心情,对那方岑岑也不想虚与委蛇的惯着,便只冷冷说道:“方岑岑,我今日无意与你相争,你若是识相,就现在离开,否则,我便将你打出去。”
“你,”方岑岑怒目而视,银牙咬紧,“哼”了一声,说道:“汪染,你真是不知好歹,我这明明是来看你,你竟要赶我。”
薄菀站在一旁,她虽心中焦急,知道方岑岑是故意挑衅,但她并不善口舌之争,又担心自己的身份会给汪染带来麻烦,所以只能干着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两天心气不顺,如今方岑岑还上赶着添堵,汪染瞟了方岑岑一眼,便有些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了。
她勾唇笑笑,慵懒中带着挑衅:“方岑岑,你信不信,就算我受伤了,你也打不过我。”
“空口大话!”方岑岑当即就怒了,伸手直指汪染:“汪染,你既然被罚,就该当收敛心性,闭门自省,如今,还妄想与我挑衅吗?”
这话说的汪染都想笑了。
明明她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倚梅居中,是方岑岑非要凑上来找不痛快,怎么现在,好话坏话都让方岑岑给说了?
可这方岑岑倒也不傻,她故意出言相激,但方岑岑也没中计出手,汪染也不想和她口舌争辩了,便打算唤小童来将方岑岑给赶出去。
可汪染还未说什么,又有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方岑岑,你分属外门,修为又低,不敬师姐,还敢来到汪师姐的地方撒野,还不赶紧滚!”
司徒汶雨从门外走来,她抱着个灯笼大小的酒坛,瞪了想要顶嘴的方岑岑一眼:“还不滚吗?要我动手赶你出去吗?”
方岑岑一脸不服气,但司徒汶雨这么横,她也不敢惹,只小声的嘟囔了几句“昨天你师父还把人打了,怎么今天就有脸上门了”,便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