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诚一愣:“姐姐,我……”
汪染却继续说道:“你的谎话,不要再说了。之前我轻信于你,以为你可以改变,可今天我才知道,你本性如此,所谓的改变也只是装出来的假象而已。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是以为我是你那恩人。可无论我是还是不是,你那恩人,当初在康北镇救你的时候,可并不会希望今天的你会做下这样的事,霍诚,你真让人失望。”
霍诚本来一头雾水,可听汪染这话,思及刚刚冬悠那奇怪的眼神,霍诚便知汪染是误会了什么。
他本要解释,可对上汪染冰冷无情的眼神和冷酷疏远的神情,听她那字字诛心的话,想要说的话却又开不了口了。
霍诚觉得心凉。
他不懂,为何汪染会这样轻易的,就判下自己的罪,甚至都不愿听他的辩解。
胸口那煞气又开始积攒,霍诚的心里还是冒起了危险的想法。
他想要拦住汪染,将她拽下马,逼着她看自己,让她好好的听自己的话。
可这想法一冒出,霍诚就猛地后退了半步。
他不能伤害汪染。
汪染不欲与霍诚多说,她并未注意到霍诚的奇怪之处,直接翻身上马,冲霍诚说道:“霍诚,你好自为之。”
之后,汪染便骑着追雪回了倚梅居里。
她刚回院内,遥知就迎了出来。
他显然也听到了汪染在酒峰受罚之事,将汪染从追雪上扶进了内室,又听汪染的吩咐将唐六郎也背了进来。
汪染也说了冬悠离开之事,便暂时将院内主管事宜都交给了遥知。
遥知自然感恩戴德一番,便退下了。
待遥知退下,汪染这才趴在床上,痛苦哀嚎一番。
裂云鞭是她的灵器,汪染自然知道它的威力,如今只感到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忍下来的,竟然倔的一声都没吭。
唐六郎昏迷在一旁地上,嘴唇深紫越加严重,汪染瞥过一眼,担心他出事,又只好起身将薄菀赠与的解药喂给了唐六郎。
一喂药,汪染便想起了薄菀,便将她从那收妖袋中放了出来。
薄菀刚现身,便一脸急切的冲向汪染,想碰她又有些拘谨的不敢碰的样子:“恩人,你怎么样?我在里面都听到了,你有没有事?”
有人这么关心自己,还算是好的。
若是师尊和师兄在,现在的自己,只怕也不会这么凄凉。
汪染勉强笑笑:“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