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做什么?嗯?罗。” 波旁·安妮微微仰首,眉眼间艳色流转,直叫人心猿意马,恨不得将她摁在身下为所欲为。

那双箍着他脖子的素臂朝她自己的方向一拉,脸与脸顿时只剩极近的距离,下一秒便会亲上。她主动凑上前,绯色的唇轻啄他的眉,他的眼尾,他的鼻尖,他的脸,连同他的唇角,无一不细致入微,偏偏不肯落在它真正应在的地方。

他等不及了。

特拉法尔加·罗颇有强迫架势地捏住她的下颔,让她与自己视线正对,然后直接吻了上去,动情地,无法抑制地,浓烈地。同时另一只手从她的衫底滑入,攀上那片丘陵之地,一切尽在掌中。

分开时,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与女子低低的吟哦交织。

他布满厚茧的拇指轻轻抹去她唇边的痕迹,那两片薄薄的唇,呈现饱经怜爱的红润色泽,刺得他瞳孔一缩。特拉法尔加·罗松开捏着对方下巴的那只手,他单手解开裤头,接下来的事,不言而喻。

波旁·安妮咬住下唇哧哧笑着,面上尽是期待之色。

“船长!早餐你要吃吗?再不来就要凉了!今天的早餐是你喜欢的烤鱼套餐!”

佩金的声音令特拉法尔加·罗从梦境乍然醒来,他脸色难看地坐起来,看到自己的有了反应的下半身,下意识‘啧’了一声,他又该死地做梦了。

“船长?!”门外的佩金持之以恒的敲着门。

特拉法尔加·罗寒声道:“你们先吃。我待会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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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离开埃罗岛,极地潜水艇连续航行快有一周了,期间没有登陆任何经过的岛屿。

“这是你画得的海图?”波旁·安妮手里正拿着贝波所绘制的海图,她一张张翻阅,这些海图的粗糙程度堪比外行人,她都不忍心指出了。她忽而想起马尔科也兼任航海士一职,一些往事浮上心头,神色霎时间柔和了不少。

“我在很小的时候离开佐乌岛,一路漂流到了北海的海燕岛,在那里的小镇遇到船长。”贝波憨态可掬地答道,让人意欲捏一把的肉垫掌心握成拳状,他坚定道:“为了回到故乡,我在很努力的学习成为航海士。”

“一般没有别的理由,毛皮族不会随便离开佐乌岛吧?为什么离岛?”波旁·安妮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贝波毛茸茸的手背。手感真好,她心想。

闻言,贝波有些低落,不是平时那种消极情绪,缘由是更加深层的,“我有一个年纪相差很大的哥哥,叫做泽波,他出海之后再没有回来,我是为了找他而下象的。”

波旁·安妮刚想问贝波又是怎么与特拉法尔加·罗相识时,早餐缺席了的那个人出现在饭堂的门外。医生小哥的脸色真糟,看起来像有人欠了他几个亿贝利似的,她暗暗想道。

这时,她忽然闻到空气里有种莫比迪克号才有的熟悉味道。波旁·安妮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露出一抹坏笑。不行不行,说好了不能再随便调戏医生小哥了。于是她憋着笑站起来道:“烤鱼冷了不好吃,你的那份我给贝波了,我去重新做一条。”

明知道装作若无其事是最好的应对之策,但特拉法尔加·罗仍是控制不住自己往她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