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唇角轻叹,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沈姝颜下意识直起身子朝外头张望,林珩止站在屏风处,笑吟吟的偏头看她。
“你怎么来了?”沈姝颜笑起,合上话本子起身。
林珩止走进来,正要开口的时候,沈姝颜忽然红了脸。
瞧见她莫名其妙的害羞,林珩止诧异片刻想起自己说过的话。
笑吟吟的弯下腰,俯身与她平视:“所以有些人,又偷偷摸摸的想我了?”
沈姝颜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林珩止也不逗她了,坐下喝口茶道:“今日来是有事情与你说。”
“程烨他们就要回朝了。”
沈姝颜挑眉:“不是说要十二月初吗?”
“日子提前了。”林珩止静静看着她,犹豫片刻问:“姝颜,若是程烨此番回来身边跟了人,你……”
沈姝颜皱眉,“跟了人?什么叫跟了人?跟了什么人?”
她的三连问叫林珩止咽下后面的话,轻飘飘的移开眼:“我就只是问问你。”
“程烨若是带了女人回来,我能怎么办,况且你该想的是,四姐姐该怎么办。”沈姝颜单手支着下巴,对他这话极为不赞同,“我四姐姐心眼小,不似别家姑娘能忍耐。”
“我这人虽不喜欢拿身份说事,但四姐姐可是沈府嫡女,容不得旁人糟践。”沈姝颜想了想,轻声嘀咕,“且他要真的做了错事,我可是第一个不放过的。”
“我知道。”林珩止失笑,在她的视线下缓缓道:“你现在可是公主。”
沈姝颜耳尖红红,轻哼:“所以你叫他好自为之。”
想起这几日京中流言,林珩止忽而轻叹:“你知道你现在,在京中格外的招人喜欢吗。”
“什么?”沈姝颜不明其意。
林珩止也不解释,只伸手揪住她的脸。
“真是后悔叫你这么快暴露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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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林珩止说的话就像风从她心间扫过,丝毫没有留下印记。
沈今朝生产后第三日,白月来带了话,说是想要见一见沈姝颜,请她移步旬府。
沈姝颜本不愿去,但想了想她从小金库里翻翻找找后,上了旬府的马车。
看着面前头戴护额,靠在软垫上的沈今朝,沈姝颜抿紧唇角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姐妹大眼瞪小眼好一阵,沈今朝才泄了气。
“我听旬砚说了,生产那日多亏有你,如若不然……”
那一日的确惊险,她胸口似乎是被什么给压住一样喘不过气,孩子的身子转了方向硬是生不出来。丫鬟出去禀报后,她又疼了一阵,看见外间进来了位白衣老者,从药箱里拿出银针,一针下去,孩子竟调转了方向。
她喝下补汤,下/身一用力,就听见了孩子的啼哭声。
当时她累的实在没了力气,只来得及看一眼旬砚,目光扫过门口半截鹅黄裙摆,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