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便觉得水袖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一个眼刀杀过去,她抬手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肚子。
长孙灏挑眉,忍住心头的怒火,吩咐随侍:“还不去请太医。”
一个时辰后,许照年悠悠转醒,看见床畔边的长孙灏,眼眶湿润,欲要开口被长孙灏拦住,直到余光瞟见太医时,她的一张脸煞白的毫无血色。
长孙灏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厌恶。
柔声道:“照年,你有孩子了。”
“王爷……”许照年嗫嚅,她心头有些发怵,此刻看着长孙灏的模样,却是不知他究竟是如何认为的。
太医开了一副安胎药后离开,屋子里的丫鬟尽数退下。
瞧见许照年仍旧处于愣怔模样,长孙灏轻笑,将她揽在怀里:“你怀了本王的孩子,不高兴吗?”
许照年抬头,愣愣的,“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长孙灏按住她的头扣在自己胸口前,不去看她那张脸。
依偎在他怀中听着心跳声,许照年欣喜不已,过后却是庆幸。
伸手抱住他的腰,收紧手臂。
这样的姿势一直持续到水袖抬着药碗进来,随侍也跟着进来道:“王爷,有事禀报。”
长孙灏摸摸她的头,低声道:“喝了药早些休息,今日公务繁忙,怕是不能来陪你,若是迟了你就早些休息。”
“王爷……”许照年拉着她的胳膊不肯松手,面色泫然欲泣。
长孙灏低声笑,俊秀的面容愈发温柔。
“乖。”
安抚好她的情绪,刚出门便敛了神色,长孙灏快步赶去书房。
坐在木椅上,长孙灏抬手将反扣的茶杯置好,斟满茶后抬眸看他,“许照年的事情查清楚了?”
随侍低声道:“已经查清楚了。”
“大婚那日您宿在书房后,她便开始与那位有所勾结,直到一月多前,我们的人看见她扶着腰出了屋子,后来去的次数很少,都没有那回停留的时间长。”
“本王竟不知她是蠢还是聪明。”长孙灏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讥讽。
若说蠢,又为何会知道在他身上看不到盼头便去寻旁人,若是说聪明,又为何会去寻他的死敌。
“那她少时的事情呢?可查清楚了?”
随侍冷笑一声,继而开口:“自然。她八岁那年经历过一场意外,似乎是许家的下人将她绑了丢到郊外,那郊外偏僻得很,土匪时常出没,据说那次差点玷污了清白,自那时起,她的性子就变得格外阴鸷。但凡有一点不如意,喊打喊杀是常事,至于那绑她的下人,据说最后被许家找到后,她亲眼看见那人被丢尽了兽笼子里。”
长孙灏略微讶异,“许家也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