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止侧眸瞧眼沈姝颜,三人跟在裴卓身后。
去了正厅,一行人见了礼,沈姝颜坐在林珩止身旁的木椅上听他们交谈,目光浅淡的落在指尖出神。
“她话不多,想着来学点防身术,再有最近不大太平,若是你能多教自是最好。”林珩止嗓音清朗,余光扫过沈姝颜的脸,心中轻叹。
自从栗枝走后,原本话就不多的她愈发沉默,听沈睿说多次过去看她,她都一个人坐在窗边出神。
这次的事情,想来是给她太大的打击。
林珩止眼神中露出淡淡的心疼,看了一眼裴卓,沉声道:“我与你单独说些话。”
裴夫人淡笑着起身,走到沈姝颜跟前来,拍拍她的肩头:“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瞧瞧。”
三人离去,正厅里的人被清干净。
林珩止思量再三,低声道:“裴兄,我叫你一声兄长,是的确有事情拜托你。”
见他面色严肃,裴卓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身子朝前倾,“你直说便是。”
“她在来之前心里头受过重创,她最亲近的人被杀害,所以才会想要来你门下习武,我不求你教她多少,方才说的那些也做不得数,我只想拜托你的是,万般抉择切要以她的安全和高兴为主。”
裴卓眉心一皱,他倒是未料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既然林珩止拜托了,裴卓接口就应了下来。
两人又交谈了半盏茶的功夫,裴卓带着林珩止起身前去后院。
沈姝颜站在长廊下静静瞧着庭院下的一棵石榴树,树上的花开得正好,红艳艳的一片,瞧着喜庆。
林珩止漫步过去停至她身侧,温声问:“夜莺呢?”
“在里面。”沈姝颜回头瞧着他,面色上缓缓扬起一点笑:“这事情,多谢你了。”
几次三番道谢,林珩止心里有点涩,不知作何感想,忽而轻嗤:“知道就好。”
又看了她两眼,抿着唇低喃:“照顾好自己。”
沈姝颜波澜不惊的内心眼下因着这句话略有起伏,她只点点头。
林珩止在裴府待了一日,次日一早用过饭准备离开。
沈姝颜一身干练的窄袖骑装,她站在门口静静盯着林珩止的背影,眸色潋滟,几番张开嘴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站定在她身旁的裴夫人笑着道:“三公子待你可是真好。”
“嗯?”沈姝颜回神,侧眸瞧她:“夫人这话是何意?”
“我夫君与三公子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待谁这般上心,昨夜就寝前,夫君还与我说起这茬子事情,笑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