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程野远远在入口喊人,喻温白才从恍惚中惊醒过来,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嘴唇和脖子早就一片狼藉。
这幅模样回观众席看比赛是不可能了,好在徐嘉珩很自觉地及时送来围巾,甚至还想送喻温白回车上再回去比赛,最后得到果断拒绝。
想到一个人在车里闷了快一个小时,喻温白又幽怨看了某人一眼。
“我看看还有没有出血,”徐嘉珩想揉人头发也被躲过去,只好凑过身去,低声哄人道,
“别生气了,下次我一定轻一点,好不好。”
磨砂质感的声音总让人难以拒绝;喻温白眼睫轻颤,手指轻扣安全带,终于不再无动于衷。
“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喻温白转过脸,一板一眼认真道,“你不能每次一遇到事——”
“一遇到事就咬我,”他声音忽地变小,气势微弱:“还总是那么用力。”
徐嘉珩垂眸,沉默看着喻温白张张合合的红唇,以及虽然被围巾遮护、也隐约能看见咬痕的侧颈,没提他统共也只咬了喻温白两次。
——如果不算中间具体数量的话。
于是心猿意马地再次道歉:“嗯,我的错,下次肯定会轻点,或者你现在咬回来也可以。”
话毕他又朝喻温白贴近了些,继续诱哄:“听说学校附近有家新开的甜品店,评分很高。”
喻温白将人推开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