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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程野和顾清逢,剩下两人继续往走廊深处的六号厅走。

推门进去后影院内漆黑一片,徐嘉珩第一反应是打开手机后置手电筒给前面的喻温白照明。

“没关系,”喻温白接着他也打开手电筒,“我自己就可以。”

偌大影厅统共就四个位置,两人先后在正中间落座。

徐嘉珩放下饮料,习惯性地拿起喻温白爱喝的可乐打开,顺手递过去时,才发现喻温白正幽幽盯着自己。

“谢谢,”他接过可乐后沉思片刻,重新抬头认真道,“但我以后可以自己开瓶盖。”

徐嘉珩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直到影片快过半他也没想明白,喻温白为什么突然跟他客气,思来想去,也只得出对方觉得还在追他,所以这些过于亲密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结论。

荧幕上播放的电影是《唐山大地震》,徐嘉珩不清楚、也没听喻温白选这部的原因,思绪被刚才的插曲占满,余光不时看向专注观影的喻温白,全程心不在焉。

“这是我第十三次看这部电影。”

电影进行到高潮节点,母亲绝望的哭声、废墟下女童绝望的眼神接连刺激感官——不得不说,这部算得上老旧的电影,不过多久后重温都依旧沉重。

喻温白靠着柔软皮质椅辈,各色灯光照映在他精致深邃的侧脸,声音和表情都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每次看的时候我都会想,当初我父母丢弃我的时候,也有过和这位母亲一样的痛苦和纠结吗?”

嘈杂震耳的背景音中,徐嘉珩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喻温白的问题。

下午顾清逢和他闲聊时,无意提起过是二十一年前捡到喻温白的地方:穷山恶水中的穷困村落,教育的未普及和贫乏的避孕措施,让当地的弃婴率惊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