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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就可以,”徐嘉珩心思果然不在这里,看喻温白拿出围裙,第一反应竟然是接过来给自己穿上,迟疑道,

“确定是你来做饭吗?”

“嗯。”

对方不信任的语气太明显,让喻温白不得不解释一句:“我六七岁就会做饭了,师父和师哥都说好吃的。”

平时都是徐嘉珩包揽一切,今天难得他能照料对方,喻温白总归是期待的。

只是徐嘉珩听了他的话,不仅没松口气,反倒皱起眉眸色沉沉:“六七岁就做饭——那时你还没有灶台高吧。”

“我可以踩着凳子,”喻温白不满对方小瞧自己,憋着气微微鼓起脸反驳,“而且我十岁就够高了。”

徐嘉珩眼底的复杂情绪是他看不懂的,于是本能猜测是调侃;可话说完看男生俯身,视线完全被高大身影占据时,喻温白忽地觉得是他理解错了。

头顶被骨节分明地手轻揉几下:“追我的事先放放,我们先恢复一分钟情侣关系吧。”

都说徐嘉珩光闻其声就知道人很高冷,喻温白偏偏和其他人相反。

从那个夏天第一次听见徐嘉珩声音,甚至背对着人看不见脸时,直觉就认定声音的主人一定很温柔。

“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就好像现在,沉钟般的嗓音低醇舒缓,透着无可奈何的惋惜和歉然,

“就是觉得,如果可以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如果早点遇到喻温白,他会不会不必像现在一样敏感又处处小心,会不会能够像同龄人一样读书上学。

现在的喻温白也很好,可每每看到他不符合年龄的懂事,那些绝不算美好的童年经历,就会巨石般压得徐嘉珩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