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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霖丢在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再没消息,徐嘉珩头发滴着水不方便回,索性将手机丢进口袋懒得回,面无表情地推门出去。

临近期末,非熄灯时间全员在寝算是稀奇事;于然和齐东正对着徐嘉珩的书疯狂画重点,墙边角落的喻温白正带着耳机看书,垂眸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喻温白动作有片刻的迟缓,眯着眼敏锐注意到,喻温白手上握着笔却没动,显然没在写字。

同住几天下来,他对喻温白各种习性和小动作不说了如指掌,摸个十之八九还是有的。

喻温白有个习惯,就是阅读思考不提笔,提笔必写字,否则就是在发呆。

他从卫生间洗澡出来后,喻温白手里的笔就没动过,显然注意力不在学习上——更何况平常没课的时候,喻温白向来会直接去图书馆。

看着桌面上新添的盒饭和胃药,徐嘉珩无声挑眉,大步过去用手背试温度,发现塑料袋还是热的;

寒冬腊月每阵风都是刮脸的生疼,哪怕从食堂现场打饭走路拎回来,菜都是凉的。

现在连塑料袋都是温热,要么是狂奔赶回来,要么是放进书包或揣在怀里,一路捂着护送回寝。

心底某处柔软倏地被轻撞一下,徐嘉珩低头给盛霖回了条消息:“谢了。”

盛霖:不必,并没打算祝你爱情圆满;帮忙也是看在喻温白借我笔记的份上;

盛霖:以及,谢我不如先把话和他说明白,看你们俩谈恋爱像是看哑剧,总说有误会,但长了嘴都不知道说人话的。

盛霖:你们俩是小学生吗,这么大了还闹别扭。

徐嘉珩回到座位将手机丢在桌面,滴落水滴打在塑料食盒上发出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