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也不好吃。”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呀,我可不可以跟你换粥喝。”
喃喃声渐止很久之后,徐嘉珩从工作邮件中抬头,发现奶球已经抱着他手臂睡着,姿势和屏幕里抱着手机睡着的人一模一样。
镜头几乎要贴着喻温白的脸,屏幕光照下,能看清侧脸细小的绒毛,和随着平稳呼吸起伏纤长睫毛。
徐嘉珩没挂断视频,动动手指截屏几张图,默默保存进相册。
因为出柜的乌龙,他不得不回家一趟,晚饭时坦白的话几次到嘴边都说不出口,破土而出的悸动和过往的自我认知不断激烈碰撞。
现在看着喻温白恬静精致的睡颜,他能清晰感受到,白天那点不安、慌乱、甚至到现在都不愿承认的空虚,全都消失不见。
哪怕只是隔着屏幕看他而已。
徐嘉珩算是在塔尖出生的人,傲人的家世样貌和过人的头脑,让他能太轻易得到其他人毕生的追求,以至于他对待绝大部分事物难免都兴致缺缺。
喻温白是不同的。
他像是自夹缝而生的野生茉莉,在徐嘉珩争奇斗艳的花丛世界中并不起眼,再靠近看也是苍白而纤弱,十年如一日地沉默开放着。
却是唯一一株让徐嘉珩驻足停留的茉莉。
“喻温白。”
不想把人吵醒,徐嘉珩在空荡无人的房间低唤着正酣睡的人,无奈的语气和神情都是无尽温柔:“怎么办呢。”
“我好像没法再自欺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