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练习内容是敬礼,带他们的教官又挑了喻温白出列,二话不说就要上手给他纠正动作。
军训不能戴手套,喻温白更不想碰到别人,于是教官每次快碰到他之前,他都先一步躲开。
教官是个急性子,以为遇上硬骨头就想用武力制服,结果连喻温白衣角都没抓到,就被甩了记过肩摔。
喻温白不会说话,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教官哪里听得进去,劈头盖脸地张口骂人,还扬言要罚喻温白在全体新生面前做千字检讨。
“技不如人就用官位压人,你就这点本事?”
“而且他说了不喜欢多少次不喜欢人碰,教官你是不是耳朵不好?”
徐嘉珩那天说的两句话,当时身穿迷彩服、肩宽腰窄长腿的样子,甚至不屑一顾的表情眼神,喻温白至今都记忆犹新。
“后来我们一起罚站,你还帮我挡太阳,”想起后续,喻温白脸红地说不下去,“你还说、还说——”
“我知道了。”
徐嘉珩终于捡起尘封记忆,也顺便想起他当时流氓一般的发言。
刚入学那会他人狂的很,看谁都不服;喻温白罚站时问为什么给他挡太阳,徐嘉珩心想挡就挡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只是被青年炯炯的目光盯着,他就十分嘴欠的来了句:“当然是因为保护宿花,人人有责呗。”
草,宿花的称呼居然是这么来的。
“我当时想和你说谢谢,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