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喻温白只感觉腰腹被坚实有力的手臂环住,人猝不及防失去重心,下一秒就跌入带着薄荷清凉味的温暖怀抱。
徐嘉珩抱住他的动作很急,几乎是环住腰就往怀里带,但同时他的动作又很轻,托在喻温白后脑勺向下按的右手,直到两人同时摔倒在地才松开。
鼻尖相撞,喻温白在对面急促的呼吸声中,隐隐听见一道闷哼。
他直接摔在了徐嘉珩身上。
徐嘉珩漆黑的双眼中,蓄满了劫后余生的担忧和后怕,而迟钝如喻温白,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对方着急忙慌地跑来顶楼,是因为担心他。
在他十几年的修习生涯中,高处站定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下山读书前,喻温白常常在竹子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来t大读书的这一年里,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任何社交可言,直到看清徐嘉珩脸上表情,才恍然想起“在普通人眼里,站在天台上是十分危险的行为。”
徐嘉珩突然抱住自己,是怕他摔下去受伤。
被普通人保护的经历还是头一回,喻温白愣怔半晌,听见自己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徐嘉珩单手撑着坐起身,为防止喻温白再跑,右手还停在他窄瘦的腰上,一只手就能轻松环住。
喻温白说他想不通,徐嘉珩只想说他更想不通。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他紧皱着眉,从上到下把喻温白仔细打量一遍:“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