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这样,梁镀,总是不让我省心,总是叛逆,肆意妄为,不顾一切地去做你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你是潇洒了,我呢?”
“你把自己排在家人之前,没问题,可现在你告诉我,你要把另一个人也排到父母面前,然后第二次不顾一切地豁出命去,我呢?我呢!?”
梁父重重锤了一拳茶几,站起来大步走到梁镀面前,提起他衣领,磨着牙阴沉沉道:“我不跟你重复第三遍,你母亲现在在医院,立刻,马上,跟我回去。”
李寄往前移了一小步,梁镀依然站着不动。
“你回不回?”梁父冷眸逼视着他:“你不回可以,我不动你,我动他。”
他大手指向李寄,一字一顿道:“我想让他从这个城市消失,一句话的事,这里不是国外,有能耐的不是你,是你老子我。”
“一句话,回,还是不回。”
他把话堵死,梁镀还是无动于衷,梁父恼了,以一种极度狠厉的阴冷目光瞪向李寄,梁镀立刻反抓住他手腕,截住他的视线道:
“我回去可以,但我把话撂这儿,我决定的事不用你插手,该做的事情我一样都不会少,我承认在国内你确实比我有本事,但我离开这几天你敢动他,你他妈也试试。”
他奋力推开梁父,抄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和烟盒,没再看李寄,“砰”一声摔门而出。
梁父紧跟着大步走出去,一父一子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门板上,梁父踹门而出的那一刻,门直接断裂开来,倾斜着劈开一道深渊巨口。
李寄眼睁睁目送梁镀骑车蹿出去,全程一句话没插上,两个人的气场紧逼感太过让人喘不上气,他刚才张了好几次口,硬是半个音节都没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