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怀抱坚硬而滚烫,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将他包裹,他的脑袋撞到胸口上的同时,“砰”一声,酒瓶在梁镀后脑勺炸开。
梁镀握紧他的手臂,单膝跪在他的上方,用后背给他撑住了全部。
他清楚听到梁镀闷哼了声,男人的酒瓶再次对准后背,梁镀反手抓住男人脚腕,奋力一拽,接着站起来抬腿一脚蹬在了男人胸口上。
两个人的身体素质完全不在一个级别,男人受力过猛,滚出去一米远。
楚立趁机开门跑出去,女人紧跟着往外追,男人在地上哀嚎了一会儿,半天没爬起来。
梁镀摸了下后脑勺,有血。
他头有点晕,但没到昏过去的程度,李寄凑过来时他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就这一步,让他瞬间血液不畅,腿一软,单膝跪了下去。
他双手撑在地上,背伏动着缓缓喘气,企图凭意志力扛过脑子里的眩晕。
李寄要扶他,他摆摆手说:“用不着。”
“你逞什么能?”李寄用小臂蹭去下巴的血,划拉出好长一道血痕:“起不来就趴那。”
这话有点耳熟,梁镀听着,硬是被他给气笑了。
没笑出声,肩膀耸了一下。
李寄看他还笑得出来,骂了声:“傻逼吧。”
他嘴上虽骂骂咧咧,但还是朝梁镀伸出了一只手。
梁镀这回没有拒绝。
他抬起胳膊,稳稳握住了李寄的手,他不跟李寄客气,全身都借李寄的劲儿把自己撑起来,李寄手臂肌肉快绷出血管,但支得很坚定,没抖,不想让他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