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荀赶到的时候, 就看到陈肆在虎口夺食, 一把抢过陆之洲手里的酒瓶:“你要是在我这喝死了, 我的酒窖不就没着落了。”

“你的酒窖算什么,我人生都没着落了……”陆之洲哭丧着。

男人说着, 趴在吧台前不经意的抬眸, 就见着一改往日穿衣风格,今天穿的像他叔似的木荀。

他吸了吸鼻子:“木头,你今天穿的也太木头了。”

“……”

要不是……他才不会穿齐知节这些除了黑色就是灰色的丑衣服呢。

木荀也没理他, 走过来坐下然后很顺手的将陈肆从陆之洲手里夺过来的酒瓶给揪了过来, 仰着脖子猛喝了两口。

陆之洲和陈肆纷纷眨巴着眼,惊的忘了阻止他。

高度数的酒精涌进喉咙,好像要把他的喉咙和食管一并烧掉。

陆之洲率先反应过来, 伸手如同陈肆一般一把夺过了酒瓶子:“你疯了吗!”

男人被呛了好几口, 咳着嗽。

二人并排坐着, 只有陈肆,像个局外人一般立在一旁。

他不懂, 为什么他到哪里都是背景板。

就算在自家的酒庄里他也还是像个空气:“你们聊, 我去睡觉了。”

仅仅只喝了两大口, 木荀的脸就瞬间红了起来。

“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老男人了。”陆之洲撑着脑袋偏过头来看他。

那双亮晶晶的眼直直看着他, 眼角微微向下,搭着一滴泪痣。

每每他垂眸的时候,这颗泪痣总给人一股子忧郁之色,与陆之洲的气质竟有一点反差美。

“陆之洲。”木荀也用手撑着脑袋,阿过,并没有转头看向男人,而是看着前台那一墙的名酒,“过段时间,我需要你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