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大可不必,齐知节,我不要你的赎罪。”木荀盯着他,将方才因为醉酒浑身发烫后染湿的头发往后一撩,仰头看着包厢里明媚的灯光,长叹一口气,“我从来不要你的同情,也不要你的赎罪,我要的……你从来不肯给我。”

他说着,从沙发上摇摇晃晃的起身往外走。

齐知节想伸手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了:“不必。”

“听话,我送你回去。”他再次伸手,男人却像是用尽了全力一般再次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听话的是狗,不是人。”木荀扶着墙,自己踉踉跄跄的往包厢门前去。

男人则僵在原地,皱着眉:“你要什么?阿荀,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木荀听着他的话,滞住了脚步,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现在我不要了,我只要齐先生你能做好古玩街这个项目。”

包厢门外的冷气扑上他的脸,刺激着他的喉腔,叫他连咳了好几声:“还有,拜托齐先生你把我当初切的那枚玉扳指还给我,我想你应该也不会稀罕它的,不如物归原主,各归各位。”

他并没有要等齐知节回应的意思,挺起了腰杆自己往外走了。

他让木家的司机在门口接的他。

回去的路上,他躺在车里,睁着朦胧的眼,看着车窗外无边的夜色和满街的红灯笼。

真喜庆。

只可惜与他无关。

“少爷,你先睡吧,等会到家了我再叫您。”

这样的话,从前的齐知节也会和他说。

“阿荀,你先睡吧,我等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