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伏地叩首,弱声道:“是。”
撞见李恪言又莫名其妙发疯的容许:“……”
好不容易撞见皇兄动怒一回的李恪臻:“……”
他并未抑制声音,因此不少人听见这话都瞧了过来,想看看是哪个争破脑袋买上天字阁座位大言不惭的富家子弟,却不想瞧见了一个看着身子骨就不大好的小白脸。
登时便是一声声不以为然的嗤笑。
来这里的人多数都是一些权贵人家出来找乐子的纨绔子弟,众兄弟中就数李恪臻对这些玩意最精通,李恪言他是不怎么参与的。
但李恪臻唯恐别人把他认出来,他母妃是最恨他搞这些不入流名堂的,知道了肯定又是大老远差人上门给他送来一顿毒打。
因此直接低头往桌上一趴,一了百了。
但掌柜的可知道他是谁,见他居然因为一个女人有些恼怒,不禁失笑,主动起身向他施了一礼,随即退出了厢房。
容许:“…………”
没接触他的日子里,容许真打心底觉得李恪言是个残暴的人,但经过这段日子的接触,她觉得李恪言虽然有点神经病,会经常发疯,但脾气还算好的。
怎么就突然暴露暴君本质了呢?
而在离他们厢房不远处的东厢房里,李恪觐举着杯子,另一手手指骨节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木桌上敲。
昏暗的光线隐隐勾出他坚硬的侧脸,衬得他的面容愈发冷峻,尽管如此,眉宇间透出来的暴戾气息半点少不了。
李丞殊一身黑衣男装,坐在他身侧,轻声笑道:“哪个不要命的敢在这儿大放厥词。这不是当着众人打哥哥你的脸么,好久没遇上这种猖獗之辈,翠玉,将我的斗笠拿来,咱们这就去会会他们。”
说着就要起身,却不料被李恪觐一手拦住,硬声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