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半晌,伸手攥住她脖子上的领子就把人牵狗似的拖上了楼。
容许一路连掐带咬挣扎上了楼,偏偏李恪言一句话不说,拖着人就走,对她的动作置之不理。
掌柜的带人上来后便退下了,容某人想问他的名字却由于被李某言攥着领子捂住嘴动弹不得,等人都走远了,她才泄气似的一爪子挥开他的手,低声问:“你有毛病啊?”
李恪言脸色跟平常一样臭,闻言斜了她一眼,看不出是想表达个什么,但不知是不是错觉,容许觉得他脸色更冷了。
须臾,他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突然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沉:“容五小姐,你觉得刚才那个,挺有意思?”
容许端起茶正往嘴里送,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正是刚刚那个长得好看的店掌柜,不禁被茶水噎了一下,她本想说还可以,但察觉李恪言眯着眼睛,脸上虽然带着笑,但那抹笑意看着却有点像不怀好意。
虽然搞不懂这沙雕又是什么情况,但话到嘴边及时刹车,改口道:“没有没有,一点意思也没有。”
李恪言一声哼笑,品不出是个什么意思。
容许瞧他不再问,这才有心思挑开帘子一角打量了一下场地。
触目所及是一方形重楼,空旷的地界起了一方展台,四面皆坐了人,有的放了帘子,瞧不出是谁,他们所在的地方似是在顶楼了,四方楼在顶处合成一个圆形,对下方的动静一览无余。
展台起得有些高,几近二楼的位置。
四方皆对着门,一方两座石狮镇门,不得不说这个风格挺对容某人的味,但展台的高度起到这个位置,对一楼的客人来说便有些仰望的意思了,不知不觉便会激起人的攀比欲。
如不出所料,每一层楼的座位费都不会一样,越往高处走,所付的钱财便越令人痛心。
正这么想着,她不经意间一瞥,便瞧见了对面厢房内的温雅公子,他一身白衫,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却在下一刻瞧见了她,瞬时一怔。
随即好笑般地眯了眯眼,冲她笑。
不是店掌柜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