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围手掌下压,示意他们停手,转而望向出声之人,问道:“二殿下?”
“此人蓄意搅乱容大人的生辰宴,瞧着是有备而来,祸心包藏,理应立即处死才是。不过——”李恪谕说着话负手上前,话到这里微微一顿。
容敬围闻言粗眉一挑,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暗中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搭上了李恪谕的船,但他已经极力控制着容许同外界的来往,这个二皇子应当早就把她忘干净了才对。
这倒让他真有些摸不准这个素来行事低调的二皇子今日抽的什么风。
但转念一想容许这丫头相貌似极了她的生母,可以说极为出众,李恪谕该不会瞧上这丫头了?
思绪百转间便听一人悠悠开口道:“怎样?”
容敬围循声望去,便见着说话的正是自家未来的大树李恪言。这兄弟二人向来是做得兄友弟恭,但实际上知道的人都清楚,大皇子李恪乾整一个心直口快的主,没什么心机,哪里是这两人的对手?
余下几位皇子也都各有所志,实在看不出谁有争储的料。
料想未来的新皇必会在这两位之间诞生。他们俩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什么兄友弟恭,装的差不多。他心想这两人该不会在众人面前互相撕扯吧,那可就闹笑话了。
但事实证明他实在是想太多了,下一瞬,便见李恪谕轻言笑道:“三弟可听到方才这疯女所述?她唤容大人时可唤的是‘爹爹’二字,诸位难道就没有什么可疑惑的?”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都回过神来,凝神一细想,发觉果真如此。
“这女子的身份的确耐人寻味,看起来也不像是真的得了疯病的?”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诸位可还有谁记得容府有一位素未谋面的五小姐?”
“是啊,听说是容大人一个身份上不得台面的贱妾所出,因此一向不得人待见?”
……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就互相讨论起来了,这些话落入有心人耳朵里,心底就难免不多上一分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