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宋科是个老色鬼。
房巧龄回来的时候,朱缨正窝在床上,身边放着一本食谱和一本不知道什么书。看见食谱的时候房巧龄还想嘲讽一句,但那本春x图一露出来,连脸皮厚如城墙的房巧龄也终于没能架住,红了脸,坐在她旁边,嫌弃地捅了捅书页,“你行啊,说去找东西,找了这么本东西来。”
“我就是按着这个找的——”朱缨掏出姚秀写的纸。房巧龄扫了一眼,一个写着宋科,一个写着宋登举——这宋科的名字也太功利了吧?科举科举,名科字登举,还真以为名字叫了登科中举就能中进士似的,嗤!
目光再次落到那本书上,“你是说,这东西,就是那个重要资料?”
朱缨颔首。
“那我们快点回扬州——”丫头片子毛毛躁躁的,抓起衣服就想往外跑。
“不行!”朱缨拉着房巧龄的手臂,神情不似方才那般活泼,语气也冷了三分:“这书,不能让姚秀看,你来。”
“为什么?”房巧龄刻意没有看她的眼,插科打诨道:“你们俩去发展夫妻情谊嘛!反正你俩不是演夫妻吗?干脆别演了,就真当夫妻吧!”
朱缨回得干脆:“不要。”
房巧龄心一凉,暗道莫不是拉错了红线,忙问道:“你不喜欢师兄?”
在房巧龄不解的目光中,她点头,“我烦他。之后结束,我要回家。”
房巧龄难得沉默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姚秀这种事事喜欢闷在心里的人都把对她的好意表现得如此明显,她还不接受?这世上大多是女子对男人好,男人都不心疼女人的,姚秀这般对朱缨好,她不知多羡慕呢,朱缨怎就一点也不知珍惜?
朱缨的脑回路她闹不懂啊,这该如何掺和?
一个是自家师兄,一个是自己“冤家”,房巧龄想唠叨朱缨几句,可看着她那冷漠的模样,又唠叨不出来。唉,烦人。不想了!
再注视那本书,又满是嫌弃,捏起书本,掀开第一页,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成,今日我房巧龄就舍命陪你这个女子吧!”
宋科的东西写得很隐秘,不可告人的图不多,但每张图下面都写了一大堆搞颜色文字,还用他们大唐独有的写作方法,朱缨光是读懂前十几页就花了五天时间。房巧龄不止一次想把朱缨扔给姚秀,“姚秀”这俩字都挂嘴边好几回了,又生生地被朱缨的模样逼了回去。
她眼底一片青黛,眼白红得不像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哭了通宵。宁愿这般折腾自己,也不要求助姚秀,看来,她确实是烦了自家师兄。
可怜师兄一片真心照了沟渠啊!房巧龄不由得在心里酸了酸。
但在感情这件事上,朱缨没有错,甚至比大多数人都干脆利落得多。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只不与姚秀扯联系,不涉及旁人。房巧龄夹在俩人中间,也没被她逼着站队云云,甚至还跟她友好往来,这让房巧龄很高兴。
想到她说她完成工作就要回老家,房巧龄不希望最后的时光,还让自己重视的朋友和师兄如此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