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娜塔莉脸上明显还有着一点沉重的悲哀，佩吉知道这大概就是她去趟英国一个月才回来的收获了，真是……算不上是好消息呢。

如果让你知道你的爱人的逝去有可能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佩吉这样只是稍微晃神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只是有些为斯蒂夫感到心酸。

但是毕竟她经历的事情不算少，她很明白这个消息到底有怎样的重要性，九头蛇组织对他们来说不是历史，是事实。

“我能帮你，但是……”佩吉停顿了一下，看着娜塔莉那个严肃的表情，她笑了笑“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时代都变了，连佩吉都学会和她讨价还价了？这让娜塔莉稍微愣了一下。

“如果斯蒂夫也醒来了，你代我陪他跳完那支他欠我的舞。”佩吉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温柔都像只是在讨论明天的早餐一样，这让娜塔莉感到不安，对她来说更像是在交代后事。

“至于那三瓶酒，我还你两瓶，最为违约，我都把斯蒂夫送给你做舞伴了。”佩吉现在的样子很平和，但是娜塔莉完全不能把它当成日常问候一样来理解和倾听。

“我也没办法陪你一起喝酒了，娜塔莉，你知道我还是爱你的，对吧。”

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只是在一直走下坡路的时候佩吉就想对娜塔莉说这段话了，她知道了娜塔莉醒来以后的确开始有了希望，但是她的身体熬不住了也是事实。

弗瑞局长似乎带回来了一个消息，他们找到了疑似美国队长坠机点的痕迹，佩吉相信斯蒂夫还活着，就像她当年也一直相信他能救回107步兵团的人一样，但是她总是忍不住多想一点，如果她不在了，有娜塔莉能够陪着他，她心里最少好过些。

也算是另一种程度的自私吧，佩吉心里想到，不过她这一辈子都没自私过几回，就这样吧。

她希望，这两个人可以给互相做个伴。

“你个骗子。”同样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和来探病的人，她们俩的情况和当初完全相反，但是所不同的是，如果佩吉一旦离开，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我们明明约好了的。”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佩吉来说遗嘱的，而且留给她的居然不是什么纪念品而是一个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的美国队长，十有八九是没多大可能了，娜塔莉只是觉得佩吉也许是想给她一个希望，可是她要着这个希望干嘛？她又不是佩吉，才不会心心念念一个人就这么一辈子呢。

能真正见到的，得到的，拥有的才是好的。

“对，但是我违约了，谁让你回来的太晚了。”佩吉有些无奈的说道，她看着娜塔莉那一脸的不满和担忧，终归还是软了下来。

“好好干，女孩，我还没死呢。”拍了拍娜塔莉放在床边的那只手“如果可以，我会努力好起来的，但是你总不能让我一大把年纪了还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