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氏心中一惊,没有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事。

路氏面露惨色,稍稍踉跄了一小步,接着便苦笑道:“妾身本以为能够将这事给掩住,没想到还是被老爷知道了。”

“为何要瞒着?”

“妾身担心老爷会因此事而忧心,故而才将这事给瞒下的。”

谢佐臣勾了勾唇,眼神莫名地看了路氏一眼。

“那倒是我错怪你了。”

路氏忙摇头,“当然不是,这本就是妾身的错,是妾身瞒着老爷的。”

谢佐臣静静看着路氏,就在路氏脸上的神情快要撑不住时才移开,“新儿现在怎么样了?”

听他这么一问,路氏眼眶更红了,最后更是哽咽道:“大夫说新儿若是今晚醒不过来,日后怕是没有机会醒来了。”

谢佐臣眸光发沉,看着榻上的谢新,只觉自己几年的几年的辛苦栽培全都白费了。

“可有请御医来瞧?”

路氏怔怔然,反应过来后心中大喜,“老爷是说让妾身拿着陛下赐的腰牌去请御医?”

“拿着书房的腰牌去请宫中的御医来瞧瞧。”

路氏对着嬷嬷点了点头,嬷嬷会意,带着人去书房。

嬷嬷记着路氏先前的吩咐,拿了腰牌,让下人去宫中请人,还让人将花容给偷偷绑了起来,令人严加看管。

本以为很快就能将御医给请来了,没想到什么人都没有请来,手中的腰牌也被收了回去。

小厮的话一说完,谢佐臣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陛下令人将腰牌收了回去?”

“是,管事说当初那腰牌是给谢家后人,现在大公子回来的,这腰牌自然是要给大公子。”

“不可能,谢家人现在就只有我,怎么会有他谢子期的份!”

谢佐臣最担心的就是谢子期抢了他的恩宠,现在事情就发生了,他怎能不慌。

“老爷,谢子期现在在寺里,不会碍着老爷的。”路氏的心不停地往下沉,可还是打起精神来安慰谢佐臣。

“对,谢子期现在还在寺里,你去,你去把他给杀了,没了他,谢家人就只有我一个了。”谢佐臣瞪大了眼,用力扯着路氏道。

路氏忍着痛,温声道:“老爷放心,谢子期定是活不过这几日的。”

“不行,今晚我就要让他死!”谢佐臣彻底听不进去了,一想到谢子期还活着,他就觉得难受得很。

路氏皱皱眉,“那妾身便让他们今夜动手。”

也对,谢子期活着就是一个隐患,倒不如现在动手,也能让自己宽心些。

两人谋划着,完全忘了还躺着的两个人。所幸谢新命大,半夜便醒了。只不过,醒是醒了,可是整个人却傻了。谢语倒是没傻,只不过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一条腿也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