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你就不懂了,男人怎么了,在贵人们眼里都不叫事儿。”
那个黑长脸——魏乐,也不知是胆子太大还是缺根弦,偷偷摸摸的就来问谢殷。
“你和那个谁,宣王爷,你们真的……”魏乐吞吞吐吐,一张脸憋得更黑了。
谢殷正在一件件叠着侍卫服,好不容易才听懂了魏乐的意思,挑眉笑,故意含糊应道:“嗯啊。”
嗯?啊?
魏乐扬高声音:“真是啊!小衍,你怎么,怎么能委身于人呢!”
门外一堆听门缝的侍卫:“!”
“我好看,王爷瞧上我了,有什么不乐意的,”谢殷往房门方向瞥了眼,笑道,“我现在可是有人撑腰了,日后我就是个横着走的螃蟹,也没人能管我。”
谢殷没脸没皮,以后和容衍打交道的地方不少,索性顺水推舟承认了,也明晃晃告诉这里的人:他,有靠山,惹不动。
他一个男子,痛快的应承下是宣王爷的人,实在让只知道娶妻生子的侍卫感到惊世骇俗。
魏乐瞪着眼睛,忙不迭出来,门外的人和他同一副表情,彼此捂着嘴无声尖叫,纯靠眼神交流。
门外安静没一会儿,小厨房送饭来了。
谢殷瞧着送饭这人有点眼熟,饭菜口味也熟悉,吃到一半才想起来是宣王殿里的厨子,容衍竟把殿里的人挪到他这边来了。
谢殷见人面带三分笑,脾气不定,却不是个容易相信人的。他想着白日里容衍的言行,说话时慌乱的神情,利落拿刀往身上插,还有那句“死也会护殿下周全”。
若在往日,谢殷都是当笑话听。只是如今二人身份调换,容衍若真想对他不利,大可不必演成这样。容衍的话,谢殷还是信了七八分的。
只是却不知容衍的忠心来自何处,谢殷皱着眉。不过这几日有些累,谢殷沾了枕头就着,想不通的事他懒得再烦,有机会直接问就好了。
谢殷还是高估了自己。
还是太子时他就惯会偷懒,称了病能推的事务就推,再大摇大摆从宫门出去,那些老臣们心知肚明他的把戏,却也只能凑着脑袋唉声叹气。
谢殷本想着这几日安分一些,可是看门又无聊又累,他止不住的坏心思又冒出来。
于是与他一起的侍卫逐渐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谢殷变着法找借口离开宫门,可快有贵人经过时,谢殷又会卡着点提前回来。
还是打着哈欠回来的!侍卫震惊的看着谢殷勉强睁开的眼睛。
这厢谢殷回来没一会儿,静兰宫的贤妃娘娘架着轿撵就过去了。
“兄弟,刚才我把东西落茅厕了,我去睡一睡——不对,找一找,”谢殷拍着侍卫的肩膀,说秃噜嘴了也是一脸坦荡,面不改色的改口。
侍卫:“……”
他实在好奇,忍不住道:“容兄弟,一会儿你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