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萤记仅重开了两个月,就恢复到以前牡丹记最繁盛的时候。
此前为了不让从前的口脂搁置,夏萤将胭脂水定价为普通口脂的两倍,并让柜台大姐推荐只在宴会等场合使用最佳,日常只用一般的口脂即可。只是在季安王妃的影响下,胭脂水的还是销量大增,一些爱美又好奇的小姐夫人们都想get季安王妃同款,点名要预订那款朱墙红色号的胭脂水。
这风声大了有些消息自然堵不住,秦氏也知道了夏萤和雪萤记有关系,还把夏萤叫去问话,问她是不是跟雪萤记的老板有什么关系。
夏萤自然否认事实,只说自己是受旧识的姐姐所托,偶尔去帮忙照应生意。万一秦氏知晓是她出钱开的店,再逼她把店铺转卖了就完了,据她所知,本朝那些闺阁的女子甚至都没有私房钱自由。
秦氏依旧不依不饶道:“未出阁的女孩儿哪里能去店面抛头露面,没得糟蹋了门楣,让别人说尚书府连女儿都养不起。若叫老爷知道了,还说是我亏待了你,让你出去跟做生意的人时常来玩,也是我没看管好……”
“说的是说的是,我晓得了。”夏萤点头晃脑的答应着,暗道亏没亏我你自个儿不明白买,再说了,她这不就是碍于身份才藏着掖着暗地指挥经营,只等以后出阁了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做生意了。
秦氏半带恐吓的斥道:“敬国公府要是知道了这档子事,迟早得退婚。”
夏萤也故作害怕道:“这事确实是我一时考虑不周。”
秦氏见自己威吓住了夏萤,总算放平了语气,接着又说道:“你明白了就好,趁早别再去什么胭脂铺,另外,把你挣的私房钱都交于我保管着。”
后面这句话精准踩到了夏萤的雷点,本来她在这尚书府演戏就已经演的够累,秦氏还胆敢提到要没收她的钱。
她的钱就算沉入湖底,也不会掏出来给秦氏一分一毫。
夏萤叹气道:“大娘别见怪,一来钱我也没攒多少,二来也不必交于大娘保管。我攒些小钱只为存着当嫁妆,想来我秋里成亲时大娘也不会贴我些什么,我自己若不攒些钱,去了国公府怎么好立足,到时候别人才真会说大娘刻薄我呢。”
秦氏没想到夏萤直接拿话堵她,脸色不好,“你竟然说出这种话,真是不孝女……”
夏萤撇了秦氏一眼,转身就带着柒儿离开。不孝女?秦氏又不是亲娘,拿孝字来压她简直是搞笑。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谁都看不惯谁,只是明面上还要维持礼数罢了,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老娘都快要嫁出去了,还想使绊子管老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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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四季中,最难熬的还是夏天。冬天还可以窝在屋里抱着暖炉不出来,可惜夏日炎炎,暑气却避也避不开,别说空调电风扇,连冰块啥的都没有。
柒儿在一旁给夏萤扇扇子,可惜她自己也是怕热的体质,呼哧两下自己就大汗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