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蝶听到这个答案,似乎很解气,林青莱喜欢的人喜欢青芸姐,她龇牙道:“林青莱那个疯子一辈子都比不上青芸姐你。”
林青芸笑了笑。
……
雪下了一夜,早起往外一看,一片雪白,山啊、路啊像裹了一层厚厚的白砂糖,树木远远望去像滚在糖里的黑色珍珠,一粒一粒,煞是好看。
林秋阳第一个醒,他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绕过封景铄,麻溜穿上衣服,戴上帽子,围上围脖和套上手套。
圈里的猪哼哧哼哧唱着曲儿,他掀开草帘子,上面的雪哗啦哗啦往四周流,落到地上,掉到石头槽里。
他弄完猪食后,开始扫雪,工具是一把铲子。
“野娃,你起开!”老队长的孙子林福吼道,“我们要滑雪呢,你铲啥铲?”林福语气很冲,他昨晚就跟人约好了,今早来这条小路上滑雪。
山脚下只有一条小路,窄而陡,像大象鼻子,特别适合滑雪。
林秋阳停下动作,大步上前说:“你要滑雪,请移步别处,别在我家门口!我要扫雪!”
林福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围着林秋阳转了一圈,他挺起嗓门说:“呦呦呦,几天没见,野娃你变野了呀?咋地,你爸认你了?哼,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竟然在我面前耍威风?看我不打死你!”
林秋阳压下恐惧,他扛起铲子,板着小脸,十分警惕。
林福鼻子哼了一声,他拧着眉毛,一把抓过铲子丢到一边,然后揪起林秋阳的领子,似乎要把他摁到雪地里。
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打死谁?”
林福往上一看,一张睡醒的俊美面庞,眼角似乎有泪花。
是封景铄!
林福张牙舞爪发狠话道:“你知道我爷是谁吗?就敢这么对我!我劝你识相点,把我放下来!”
封景铄打了个哈欠,一字一句对林福说:“你爷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不过我。”
林福:“……”要是能打得过,至于说我爷吗。
见林福灰溜溜离开,林秋阳小脸红扑扑的,他看向封景铄,激动道:“好厉害!”
封景铄揉了揉眼睛,“跟我抢滑雪场地?不自量力。”
林秋阳捡起铲子,顿了顿,滑雪场地?他问道:“哥哥你要滑雪吗?”
“嗯。”封景铄紧了紧外套,往回走去,“我让你姐给我做了个滑雪车。”昨晚封景铄看雪一直没停,缠着林青莱把小推车改成了滑雪车,而林秋阳睡得早,不知道这事。
林秋阳皱眉,扁嘴道:“哥哥,你好任性哦。”想干啥就干啥!
封景铄摊手扬眉,“没办法,谁让你姐宠我呢。”
林秋阳:“……”
任性的代价是以后澡堂烧水的事由封景铄负责。
林青莱重新收拾了一下牛棚,里面用帘子分成两块区域,左侧区域洗澡,右侧区域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