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昼跨过门槛的脚步忽然一顿,偏头纠正道:“我说的先发制人是让你将人制住,可不是灭口。”
江鹤理直气壮道:“我知道啊,所以我刚才只是想把刀架上脖子,也没想直接割喉啊!”
鹿辞嘴角抽了抽,姬无昼却是挑眉赞同道:“嗯,孺子可教。”
江鹤得意一笑,挑衅似的看了眼鹿辞,随即扭头朝楼上喊道:“豚儿,下来吧!”
二楼传来一阵咚咚脚步声,上回见过的那小厮从楼梯转角探出头来,惊喜道:“天师?”
匆匆走完剩下的一半楼梯后,他这才看见姬无昼身后鹿辞,与江鹤同样讶异了一下:“咦,你怎么也来了?”
鹿辞没顾上回答他,看向江鹤好奇道:“你刚才叫他什么?”
江鹤道:“豚儿,怎么了?”
鹿辞狐疑看向小厮:“你叫……江豚?”
小厮道:“不啊,我叫河豚。”
“噗,”鹿辞没忍住差点笑呛,一边咳一边啼笑皆非道,“你们兄弟为何不同姓?”
江鹤道:“这有何稀奇?那会年纪小,早就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了,这俩名字都是后来天师随便起的。”
鹿辞转头看向姬无昼,谁料还未等他开口,姬无昼竟一本正经道:“并不随便。”
他瞥向江鹤:“他之所以叫江鹤,是因为他当年瘦骨嶙峋四肢细如鹤腿,而他弟之所以叫河豚——是因为长得本就像河豚。”
“天师!”河豚一边拎着茶壶给姬无昼斟茶一边不满道,“我小时候不过胖了些,哪里就像河豚了?”
姬无昼好整以暇地坐到桌边,道:“你对这名字有意见?”
河豚霎时哑火,撇了撇嘴道:“并没有。”
姬无昼挑了挑眉,仿佛在说“那你还叽叽歪歪什么?”
河豚敢怒不敢言,哑巴吃黄连般鼓了鼓嘴,浑圆而又炸毛的脑袋刹那间还真有几分河豚的神韵。
鹿辞在旁忍俊不禁,心想姬无昼真不愧是秘境弟子,取名之道竟与师父鹊近仙有着诡异的异曲同工之妙。
正这么想着,仿佛当真是心有灵犀一般,姬无昼忽然打趣道:“这么说来,你们三人的名字倒像是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