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孔明槐闷声道。
难得见她如此自责的模样,唐轻歌心里忽然也有些感触。
到底是来到这的第一个朋友,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
沉吟片刻,唐轻歌笑着开口:“还有一件事,我要离开了。”
“离开?去哪?”孔明槐没懂她的意思。
“宜州。”
唐轻歌三言两语给她讲了讲她这个假千金的身世之谜,说实话,她都有些说累了。
看着孔明槐的眼中从震惊,再到心疼,不舍,如此洒脱的姑娘望着她的眼圈中都泛了红。
没想过唐轻歌的身世如此坎坷波折,孔明槐一时有些哽咽,心里为她不平。她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回去,看着唐轻歌,语气郑重地问她:“你还需不需要银子?身上的银两够不够到那边买一个好点的院子?”
还未等唐轻歌回答,她又急忙说:“我爹在宜州有几个认识的官员,你若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或被人欺负了,就立刻传信给我,我便快马加鞭过去寻你。”
急切和关心都写在脸上,唐轻歌不由得鼻子一酸,下一刻,她又若无其事地扬起笑,安抚她道:“我知晓了,放心吧。”
孔明槐又拉着她问东问西了半天,她自小边疆长大,也认识不少有些功夫的人,便主动揽下了帮她寻护卫,车夫的活儿,说是一定要确保她平安到达宜州。
唐轻歌没有推却她这番好意,孔明槐临走之前,她还把前日楚郦拿来的娃娃拿给了她。
孔明槐立即爱不释手道:“这娃娃好生漂亮!果然比那日奇妙阁卖得那个强了百倍,我都后悔了..”
听着她哀怨的语气,唐轻歌不禁失笑,“你若喜欢,以后有的是给你。”
前脚刚送走孔明槐没一会儿,银翘便拿着一封信匆匆走进来。
信上没有署名,也不知是何人送来的。
唐轻歌皱着眉,将信封打开,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人在我手里。今日酉时四刻,城西观音庙,独自前来,否则他性命不保。”
看清上面的字,唐轻歌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燕骥被人带走了。
可待她又细细想来,却发现不对。
燕骥虽身中剧毒,可武功却鲜少有人能及,他现在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势力,又躲过了先前将军府的搜查,足以见势力不小,又怎么可能轻易被人绑了去。
可若不是燕骥,又会是谁?
这送信之人,明摆着是冲她来的,应当不是燕骥的仇家或杀手。
眼下离酉时四刻已经没剩多久时间了,唐轻歌沉吟片刻,提笔写下一张字条,又将银翘叫了进来。
“我等会出去一趟,若是一个时辰后我仍未回府,你便去城北的那个镖局,拿着这个字条,让他们转交给阿骥。记住了吗?半分都不能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