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又摸了一下刚才被亲的地方,神色几经变换,在不敢置信与狠戾之间来回挣扎,最终定格在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里。

他拉着梅千鹤的手往门外走。

保镖恭敬的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柄黑色长柄伞。沈遇带着梅千鹤出去后,他便低眉敛目的跟在后面两米远的地方。

三天没有出来,走道里有股刺鼻的血腥味和熟悉的……腐臭味。

梅千鹤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很糟糕。

但他来不及细想,就被沈遇打断了思绪,沈遇有些犹豫的问他,“鹤鹤,你真的想看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梅千鹤却瞬间想到了几天前他说的那句——陪葬品的盛宴。

沈遇说,等时机到了,他就带他去看。

梅千鹤停下,走廊里寂静无声,他语气轻柔认真:“沈遇,不可以伤害无辜的人。”

沈遇歪着头想了下,同样认真道:“好。”

梅千鹤得他一句承诺,终于放下心来,顺从的跟着沈遇往天台上走。

可他忘了,此时的沈遇,决计不能以常理度之。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对无辜者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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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天台的门被锁链紧扣,铁链氧化生了层薄绣。开锁时,铁链与铁门相撞,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梅千鹤被沈遇护着,弯腰穿过那道窄小的铁门。

外面下着大雨,豆大的雨珠从天际放肆狂泄,犹如万根银针直捣而下,恨不得将地面戳出几个裂口。

雨势泛滥,溅起的水花愣是没有一滴水溅到梅千鹤身上。

他仰头,看见一柄宽大的伞罩在上方,而撑伞的人却半边身子置身在雨里。

沈遇穿的不多,上身是宽松的黑色短袖,下身是深色的牛仔裤,款式和梅千鹤身上的一模一样,是沈遇让人送来的很常规的情侣装。

黑色短袖被雨水浸湿贴在身上,变得更黑更深,衬得那张昳丽的脸愈发唇红齿白,漂亮的不可思议。

但梅千鹤这次没有被美□□惑,瞪了他一眼,抓住那只握着伞柄干净修长的手,从自己的肩颈绕过。两人本就靠的近,他这么一拉一扯,便把自己送到了沈遇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