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面上的扭曲僵硬一瞬,而后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满意足的笑容,语气更是比棉花糖还要软还要甜。
“假的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真的。”
梅千鹤一头雾水,什么假的什么真的,他在说什么?
“沈遇?徐思奎?你冷静点。”梅千鹤被迫埋在他的怀里,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沈遇慌乱的松开一点,没放开,保持刚好让梅千鹤舒适的力道,突然又带着祈求道:“鹤鹤……我们就在这儿,哪里都不去好不好?”
梅千鹤正想问他什么真的假的,嘴巴却被沈遇给捂住。精致的眉眼含笑落尽他眸中,只见那眉眼的主人似笑似疯的脸挨着他的脸,一锤定音。
“那就这么说定啦。”
梅千鹤眨眨眼,模样无辜,示意他放开自己。
沈遇果然听话的放开他。
看来还是听得进去话的,只是专挑喜欢的话听。
梅千鹤纠结道:“可是这里条件这么差,椅子硬,没有客厅,厨房里站两个人都挤,也没有空调,你看看我额头上,都冒出汗了。”
既然讲不通道理,梅千鹤便试图曲线救国,不在这方面和他争执。
细致将他眉间的细汗擦去,沈遇皱眉认真思考,片刻后充满歉意道:“是我思虑不周。”
梅千鹤趁热打铁,轻咳两声道:“床也小。”
沈遇果然动摇,“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回京都的别墅。”
好说歹说,总算是说通了。至于他说的过段时间,梅千鹤根本没放在心上。以沈遇对他的在意程度,只要他今晚态度表现的再嫌弃些,说不定都不用二十四小时就可以离开了。
“我去换件衣服。”梅千鹤指着水槽,“你,先去洗碗。”
沈遇刚才关门的时候没有擦手,手上都是洗洁精的白色泡沫,泡沫沾到衣服化成了水渍,梅千鹤觉得后腰处黏糊糊的,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看那块被濡湿的地方。
到了卧室才想起来自己没带换洗衣服,显然,卧室都几年没人住了,更不可能有他的衣服。
他走到窗边,顺手打开被沈遇关上的窗,坐在摇椅上摸着颈上的咬痕,凝神思考刚才沈遇说的话。
——都是假的。
——假的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