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千鹤正想仔细去听,沈遇却叫了他一声“鹤鹤……”,长臂一伸将窗户关上,然后折回来,一手穿过膝弯一手揽着肩胛骨,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失去着力点,他的注意力立刻便被拉回来了,下意识抱着沈遇的脖子。

梅千鹤还惦记着他身上的伤,语气不悦道:“你干嘛?怕自己活太久吗?”

沈遇没对活的久不久这一观点发表意见,抱着他从卧室走到厨房才放下来,顺手把他衣服上不小心弄出的褶皱理平后才黏糊的说话:“想吃你做的面。”

卧室的门被关上,模糊了广播内容,那声音飞快地掠过。

吃个面而已,不算什么要求。

梅千鹤睨他一眼,把平底锅洗干净,参水开火烧水。烧水的空隙他打算洗点蔬菜。打开冰箱一看,发现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蔬菜新鲜还带着晨露,显然是沈遇来的时候买的。

“你过来之前和江邵舒说了吗?”梅千鹤拿了一捆豌豆尖一边择洗一边问。

问完之后,自己在心里给出了答案——肯定没有,不然江邵舒不会不跟他说的。

“他睡着了。”沈遇从后面抱着他的腰,精致的下颌埋在他颈窝里蹭。他非常喜欢这个姿势,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梅千鹤想着,等会儿得给江邵舒说一声,不然那小子醒来恐怕要着急了。

“帮我拿一下面。”锅里的水开始沸腾,而他手里放不开,便使唤身后的人。

他说话的时候,方才远去的声音再次渐渐变大。

“好吵啊。”沈遇捂住他的耳朵,埋怨道,没有要帮他拿面条的意思。

梅千鹤说:“你别闹,让我听听广播里说什么?”

广播的声音听起来比较严肃,不像是广告宣传一类的,倒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的新闻播报。

“不重要。”沈遇不喜欢他关注别的事,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带着狭促的笑意警告道,“鹤鹤……你再不下面,我就不吃这个面了。”

被他一闹,梅千鹤也没精力关心什么广播了,弯腰从何柜子里拿出一袋水煮鸡蛋面,晃了晃,“不吃鸡蛋面,难不成想吃鸭蛋面?”

语气不太好,显然刚才的行为让他生气了。

沈遇眼尾笑意荡开,颜色极浓:“不是,是你的下面。”

梅千鹤:“……”这真的是他认识的冷峻寡言的徐思奎或者重生后装乖卖巧的沈遇?该不会被别人魂穿了吧。

徐思奎变了很多,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梅千鹤并不反感他的变化,只是每次想起造就他如今这种性格的原因,心里就会隐隐作痛。

以前记忆不完整的时候,梅千鹤理智的远离,冷静地拒绝他。他忘了自己来时的初衷,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就把他的徐思奎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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