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却赤、裸而真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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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那天是六月二十一日,星期六晚上。

九点过钟,余千鹤看完室友的节目,便提前退场出了礼堂。

那天白日是个艳阳天,晚上却下了很大的雨,雷电交加。

余千鹤出门时没有带伞,便靠着礼堂前檐下避雨,一边打电话喊徐思奎来接他。

往常接电话时间从不超过三秒的人,今天竟然异常的没有接。

他一连打了两三个都无人接听,便转而打了秘书的电话。秘书倒是接的很快。

余千鹤问:“徐思奎在干嘛?”

秘书过了几秒才回答:“徐总……他在开会,可能没注意到您的电话。”

余千鹤不解,以前开会也不会不接电话呀?莫非今天接待的是什么大客户?

不管怎样,他不想耽搁徐思奎的工作,就直接打了老高的电话。

礼堂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进出,厅内主持人的声音激情澎湃,室外雨声淅淅沥沥,两相交杂,却也不让人觉得烦扰。

无聊等待的时间里,余千鹤带着耳机在那儿看电影打发时间。

大约看了几分钟,面前突然覆上一片阴影。

余千鹤抬眼看,阴影的主人是比他稍稍高一些的年轻男子,穿着短袖配夹克,牛仔裤和高帮鞋,约二十三四的岁数,气质自带一股痞气,痞气里又有一丝阴翳。

看着不像是什么好人,反正是不认识的人。

余千鹤对陌生人的态度一贯冷淡疏离,懒得叫那男子站远点,索性自己换了个地方。

谁知那男子竟又拦在他身前,开口了:“你叫余千鹤是吗?”

语气高傲,就很讨打。

余千鹤很不喜欢他的态度,淡声问:“有事?”

男子眼神怪异地将他扫视一圈,难掩鄙夷不屑,却说:“和你谈一个合作,有时间?”

余千鹤还以为这人是找他拍戏的,是以忍下不耐问,“什么合作?”

男子痞里痞气的凑近,附在他耳边说:“关于你的金主的合作。”

余千鹤:“……”就很离谱。

他觉得这人有病。

“你找错人了,”余千鹤冷漠回绝,“我并没有什么金主。”

他只有正在交往的男朋友。

那男子却像窥视到了他的想法,退开些许,眼神里竟然流露出浓浓的同情意味。

余千鹤懒得理这个神经病,避开他走到了另一侧。

男子大摇大摆的跟着,一副尽在掌握中的姿态:“你以为徐思奎真的爱你吗?别做梦了,他不过拿你当个替身而已。”

又是一个替身论,不仅如此,这人还说了个新词——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