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邻居说的事,梅千鹤心里存了一分疑惑,由于没有证据而不得不暂时放下。
第二天是毕业答辩,他早早地起了床去学校。
江邵舒和三个室友已经在教室等候了。他们毕业论文选的是同一个导师,因此答辩的时候也被分到了同一个组。
江邵舒一如既往话唠:“说实话,我有点紧张。”
另一个室友附和道:“我也紧张。”
几人都穿着一身正黑色的正装,别人穿着像卖保险的,而他们穿着却像是一群去谈收购的霸道总裁,个个神情严肃,不苟言笑,俱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毕业答辩也算得上是人生路上的里程碑了,所有人都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好在最后关头给档案里添上一笔不光彩的记录,激动害怕是难免的。
当然,严格来说,梅千鹤在现实世界和记忆里已经经历了两次,对于这一场景本应该驾轻就熟,但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里,他的内心仍然会升起一股敬重之情。
江邵舒眼珠子转了一圈,问道:“等会儿谁先上啊?”
室友C道:“听说是按学号来的。”
东北室友不怀好意的呼噜了一把江邵舒的脑袋,“怕什么,你肯定是最后一个上去的。”
江邵舒怒目而视,一把拍掉他的手,转而幸灾乐祸对梅千鹤道:“小羽毛,那你肯定是第一个。”
梅千鹤也呼撸了他一把,淡声道:“别怕,哥哥们在前面给你开道。”
“唉,可我还是好紧张。”江邵舒愁眉苦脸的,早知道就不该去拍戏的,搞的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准备毕业答辩。
说到底,紧张的一部分根源还是在于对自己实力的不自信。
答辩的顺序果然是按照学号排的,梅千鹤在第一个,几位导师浏览了一下他的论文,根据内容轮流提了一轮问题,并没有过多的为难,提的问题基本上都是他之前准备过的,所以整个过程其实很轻松。
梅千鹤答完之后,导师接着叫下一个学号。
江邵舒在桌子下推了推东北室友的腿,小声道:“到你了。”
东北室友起身理了理领子,转身时毫不犹豫地在江邵舒脑袋上摸了一把。
凭什么小羽毛可以摸不让他摸?不让他摸他偏要摸!
江邵舒嘀咕了一声:“神经。”
没多久,东北室友也答完出来了,走出教学楼,在绿茵茵的草坪里看到了晒太阳发呆的梅千鹤。
“想什么呢?”东北室友走上前在梅千鹤旁边坐下。
梅千鹤闭着眼睛道:“放空中……”
东北室友与他相处了几年,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发会呆,用梅千鹤的话来说,就是“清空所有令人烦恼的情绪,保持开心每一天。”
东北室友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碧空,心里却不合时宜的生出淡淡愁绪。
“有个问题或许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和徐斯奎之间是因为什么分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