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剧组杀青后,他和剧组工作人员庆祝杀青,喝了不少酒,今天一早听说梅千鹤他们要给沈遇过生日,便马不停蹄的来凑热闹,这会儿累到连眼皮子都不愿意动了。
“睡着了?”梅千鹤试着推了一下他。
“没,”江邵舒嘟囔道,“给我条毯子,今晚不回去了。”
刚好东北室友擦着头发走出来,“让他睡,一会儿我们带他回宿舍。”
梅千鹤拿了条毯子出来给他搭上。
其他几人也洗好了,把自己收拾的铮亮干净,拿起东西就准备走,被梅千鹤淡声叫住。
梅千鹤抬着下巴在狼藉的客厅里示意了下,“没收拾完,别想走。”
他的酒量不好,两罐啤酒就有些微醺了,身体有些不听话,说话也变得不太利索了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顿时哀嚎连声,认命的开始干活。
靠啊,早该看透小羽毛扒皮的本质!
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这话果然诚不欺我,不过十几分钟,凌乱的屋子摇身一变便整洁如初。
网上预约的出租车到了楼下,梅千鹤才大发慈悲将几人放行。
楼道里,室友C再次对他说,“我们几个今晚观察了下,一致觉得沈遇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不管怎么样,你自己平时注意一下保持距离。”
一个人或许会感觉出错,当几个人都这么觉得的时候,那么大概就是事实了。
梅千鹤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楼下阿姨还在忙活,看见他们便热情的招呼,随后问道,“怎么没看见今天敲门那孩子啊?”
“敲门?”梅千鹤不解的问。
阿姨把垃圾桶放回原位,用手背擦了把汗,“就今天中午,先是在楼下徘徊了一阵,然后鬼鬼祟祟的去敲你家的门,我去跟他说你今天不在家,让他晚点来,结果他瞪我一眼就走了。”
梅千鹤想了下,对阿姨说,“我,没有其他朋友,估计是,走错了吧。”
“那人还提到了你的名字,可不就是来找你的。”阿姨“哎呀”了声,提醒道,“不过,如果真的不是你的朋友,那你可得防着点,那个孩子看起来一脸凶相。”
“我知道了,多谢阿姨。”夜里清风徐来,梅千鹤清醒了些。
阿姨说的那人他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知道很快就要到下一个剧情点了。
记忆中,白月光的前男友就是在他的毕业晚会结束之后找到他,提出要和他“合作”的计划。至于那时的他有没有和那人合作,模糊的记忆里记的不太清楚。
梅千鹤在想,是否有必要在此之前找个机会和徐斯奎见一面。
“在想什么?”给他调了杯蜂蜜水,插上吸管送到他唇边。
梅千鹤揉揉太阳穴,“在想,想徐斯奎……”
沈遇坐下来,给他扶着杯子,状似不经意的问,“想他什么?”
梅千鹤却没回答了,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垂眼闭着像睡着了,脸色泛起淡淡的红晕。
沈遇保持着扶杯子的动作,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视线从眼睛开始一寸寸下移,掠过冒着细汗的鼻尖,停驻在两瓣丰润的丹唇上,眼神一寸寸变得幽深,心底的欲望犹如被困的猛兽,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