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选第二个。”沈遇避而不答,将手中的皮影人放在桌上推过去,径自说道:“我很乐意帮你了断。”

徐斯奎瞥了一眼皮影,心里已然明白,沈遇必然是知道些什么,并且,用这个秘密来逼迫他,要他放弃鹤鹤。

但那怎么可能呢?

同为男人,沈遇看梅千鹤的眼神那么明目张胆,徐斯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能容忍沈遇待在鹤鹤身边,那是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在鹤鹤心里的地位。

梅千鹤根本不可能爱上别人。

然而沈遇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我听人说,你很喜欢明翰。”

听到明翰的名字,徐斯奎眼珠剧烈颤动,而后眯着眼,不善道,“你威胁我?”

沈遇说:“是啊。”

徐斯奎起身,居高临下俯视沈遇一眼,犹如俯瞰蝼蚁一般,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你敢动他,我必要你身败名裂!”

沈遇靠在椅背上,目视着漆黑的舞台,情绪不明道:“那就,拭目以待了。”

徐斯奎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空寂的大厅里,灯光倏的暗下来,阒然无声。

沈遇的双眼晦暗无光。

他独自坐许久,半晌之后,黑暗里传来很轻的、嘶哑哽咽的声音。

“我不喜欢。”

——

这次被控制的时间似乎格外的长。

徐斯奎从剧院离开,回到别墅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陈嫂被他吓得一噤一噤的。

她还从来没见徐斯奎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是受什么刺激了。陈嫂默默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格外的想念徐管家。

警察那边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徐管家怎么样了。

花盆碎片砸在地上,碎屑飞起在徐斯奎脚腕上割了个大口子,鲜血汩汩冒个不停。

身体吃痛,那股操纵他的力量似乎也轻了些,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恢复自如。

阳台上一片狼藉,徐斯奎深吸一口气,找来胶水将地上的花盆碎片一片片黏在一起,徒手把泥土装回去。

可花盆碎了,粘好有了裂缝,草莓混在泥土里,根茎也被折腾断了。

“小奎!”陈嫂在外面敲门。

徐斯奎走过去打开门,站在门口问她,“什么事?”

陈嫂拿出一封信件递给他,“刚刚有人给你送过来的,说是十分重要的信件。”

徐斯奎接过,对陈嫂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