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再次见面,居然是在医院。

那天他刚下课,和室友江邵舒往食堂走,很突然的接到了自称是徐斯奎管家的电话。余千鹤才知道,徐斯奎因为饮食不规律的原因,胃痛晕厥,被送到医院去了。

余千鹤又气又急,赶到医院的时候,病床上的人刚醒过来不久。看见他便招招手,气息微弱道:“过来。”

“胃还痛吗?”余千鹤慌乱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见他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只剩下满腔心疼。

“你亲亲就不疼了。”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闷葫芦竟然也变得明骚了。

余千鹤瞥他一眼,然后很珍重的在他额上印下浅浅的吻。

“快点好起来,以后老实吃饭!”

用凶巴巴的语气,讲着世界上最令人心动的话。

“都听你的。”徐斯奎拉着他的手说:“你搬来监督我好不好?”

余千鹤就这么搬到了徐斯奎的别墅,在那里,他见到了徐斯奎的朋友。

徐斯奎的朋友都是一群富家子弟,对于余千鹤这种贫寒人家出身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有色眼镜,余千鹤和徐斯奎谈恋爱,也被那些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攀高枝”,没少当着他的面阴阳怪气。

但余千鹤并不在意,他从到这个世界起,无论经历了什么,从来都没有自卑过,也没有害怕过。别人的眼光于他而言就像经过垃圾桶,如非必要,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想施舍。

更何况他和徐斯奎堂堂正正谈恋爱,何须惧怕他人的流言蜚语?他抱着如此自信乐观的心态,直到二十二岁生日那天,积年累月搭建的爱情的城堡轰然倒塌。

余千鹤的生日在冬天,那段时间他接了部小成本网剧,生日那天正好在拍戏。剧组原本要给他过生日,余千鹤想着徐斯奎要回来就拒绝了。

他没有想到,那天他等到了徐斯奎,也等到了一个迟到好几年的真相。

余千鹤刚到地下停车场,就看见自己的代步车前站着个男人。男人叫金行,是徐斯奎的表弟。也是那些常常对他冷嘲热讽的人之一。

“有事吗?”余千鹤眼神冷冷的看过去。

金行对他露出一个近乎挑衅般的笑容,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语气恶劣:“聊聊?”

“我想我们没有聊天的交情。”余千鹤侧身越过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金行挑眉,恶趣味地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余千鹤的眼睛上。

“你知道徐斯奎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吗?”

他问的是为什么在一起,而不是为什么喜欢你?

余千鹤拉车门的手一顿,其实这个问题他也很好奇,因为一见钟情听起来太过浪漫,而浪漫往往只是人们用来修饰某一事实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