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遗憾的是,爱的对象品格过于低下,多少有些不值当。当然,这是他基于整个故事、针对故事角色的评价。
对于原主,那毕竟是原主终其一生的爱意,他无法看轻,也无法评价。只是忍不住会想,如果原主第一次分手时就知道了最后的结局,他会怎么做?
按照原主的性格,他应该会毫不犹豫转身就走,从此与男主攻再无任何瓜葛与牵扯。
梅千鹤想到自己在雪地里醒来的样子,苦笑着摇头叹息,原主大概已经死在冰天雪地里,没有挥剑斩情丝的机会了。
不过没关系,余千鹤做不到的事,梅千鹤可以。
梅千鹤将调料与面条搅拌,挑起一簇在筷尖绕了两圈,斯条慢理地吃完了一碗面。
“叮铃铃……”
梅千鹤从面碗里抬起头,瞥了眼手机,见是外市的陌生号码,犹豫了下,在响铃第二次响起的时候接了起来。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数千公里外的风声从听筒里灌进来,气氛有点诡异。
“你好?”梅千鹤试探着问了声。
又过了许久,梅千鹤听见对面的人声音沙哑哽咽,无比温软道:
“……我好想你啊。”
对面人的声线都在颤抖,杂糅在呼啸的风声中,听起来有点急切、激动、惊喜、依恋,害怕、还有些不敢置信和浓浓的悲伤……
“你是?”
“嘟嘟……”
应该是打错了吧,梅千鹤想。他觉得有些好笑,没有将这个电话放在心上。
此时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关机,上床,睡觉。
————
凌晨,C市,清水湾别墅区。
璀璨的灯光似水流转,把整个别墅区照的富丽堂皇,赵家门前车流如织,来来往往的是C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些平时只能在财经新闻和报纸上才能得以照面的人物,此时狙击在别墅里,神色焦急,全然没了往日的风度。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练伤的那么重,怎么不在医院好好养着?”说话的女人打扮的很时髦,七十多岁的人看起来像五十多岁似的。她裹着羊绒毛毯,甩着一头栗色长卷发从屋里走出来,语气不善地质问从车上下来的人。
沈家先背着一个神色厌倦的青年从车上下来,夫人赵云榕一边扶着丈夫一边对母亲解释道,“小练刚醒过来,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吵着闹着要回家,我们和医生商量后,医生也建议把人转回熟悉的地方疗养。”
赵老太太问这话哪里是要听什么解释,她心疼地摸着小孙子的脸,只觉得心疼的厉害。
“他大爷二爷,他二姑,干看着做什么,赶紧把小练房间收拾收拾!”老太太一声令下,那些个大人物上楼的上楼,关门的关门。刚想上前关心一下沈家的小宝贝,就被老太太无情的关在门外。
几人对视一眼,俱是无奈。
“对了,那个欺负小练的小混蛋呢?”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问道。
“人跑了,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