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雪天终于完全看清了尾巴，认真抚过那枚窄心形的尾巴尖，手感和林诺翅膀的骨架一样，是硬质的，而且边缘有些锋利。

但是尾巴自己一弯，那个尖角也跟着一弯，一下变得柔韧，并不伤手，柏雪天心底跟着惊奇，林诺恶魔的尾巴简直超乎他预期：

“好……有趣。”

其实林诺的尾巴尖，仔细看窄得更像箭头，但是柏雪天只觉得像颗心，越看越喜欢。

“我就知道你很喜欢它。”

林诺亲了一下柏雪天的脸，随后附耳对他低声说了什么。

“……什么？”

柏雪天手里的恶魔尾巴被抽走，一愣，闻言浑身僵住，心底略微紧绷地面对林诺，林诺坦然道：“我们是恋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啊……这个，林诺，我……”

“我已经不是狼人形态了，你爱我，也可以接受我吧……我不会伤害你。”

柏雪天僵在林诺怀里，林诺说话间，柏雪天顿时脸红得冒烟，整个人更僵了。

那什么也太……！

虽然不像狼人那么夸张，但他真的不行啊！会死的！这不是在演戏吗？

不要假戏真做啊！

柏雪天又一次按住了林诺，白色皮肤应激得发红，道：“不行……我……”

“为什么不行？”

林诺认真道：“你看，你明明很喜欢我。”

因为那不是我的啊！

柏雪天忍不住发抖，声音也有些发软哽咽：“不行…我……可能会……”

“……”

“你还在怕我吗。”

林诺笑意缓慢止住，平静地敛起眸，只单纯抱紧了柏雪天：“我们已经是恋人了……”

果然还是这样吗……

柏雪天呼着气，努力控制着，为了小命还是只能违背本能，说：“我们……不是在演戏吗？”

“您说过……我不愿意的话……”

他睁着迷离的眼睛，最后认真道：“不会……”

话落柏雪天无力地放回手臂，想从林诺怀里离开，却被林诺一把抓住，恶魔的声音低低传来，听不出情绪：“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是演戏了？”

“我爱你，柏雪天。”

“恶魔也许会让我撒谎，但天使不会骗你。”

“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做喜欢的事，你明明已经……答应了当我的恋人。”

林诺皱眉，暗红色恶魔的眼睛直直看着柏雪天，有较真的意味，而怀里的人，已经目光迷离泛着水光，低声呼吸平复着自己，模样似乎有些无法好好回应他了。

“果然是这样吗……”

林诺暗红的眼底，光芒变得幽亮，好像燃起了一簇火苗，明明已经没什么表情，却好像盛着无尽的危险，混杂的各种疯狂的情绪躁动着，却仅在瞳孔缩放间一闪而过，他幽幽道：“为什么怕？”

“因为……会死的。”

柏雪天抿了抿唇，涣散的意识稍微回笼，他已经和林诺说了是演戏，闻言也只好坦白回道：“我会死的……会受不了，真的会死人的。”

“哦？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