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潮抄起手边茶盏,毫不手软地砸向大老爷。
动作太快,大老爷根本来不及闪避,额头便被结结实实砸中。片刻后,鲜血沁出。
孟观潮说:“老三那笔账,我跟你算过没有?于他而言,长兄如父,你是怎么教他的?带出了一个畜生,也有脸评判旁人?你给老五提鞋,我都替他嫌你手脏。”
大老爷取出帕子,掩住额头的伤口,冷笑出声,“你要成全他们,我看出来了。如此,日后遇到是非,不要怪我。”
“随你。”孟观潮闲闲道,“我不会让你儿子承袭爵位,不会让你儿子踏入官场,迟早会罢免你的官职。话放这儿了,没得改。有招儿你就想,没招儿你就死。”
大老爷拂袖而去。
三日后,逢舟被释放出诏狱。
同一日,窦家二小姐病故。
徐幼微当日回了娘家,才从母亲嘴里知晓那女子对孟观潮一往情深的事。
她愣了愣,随即道:“我真不知道这事情。横竖不关我们的事,您不需担心什么。”
徐夫人笑道:“我担心你心里别扭罢了,倒是没料到,你根本不知情。”
徐幼微笑一笑,“我婆婆,自来是对我隐瞒这些事的。”
“要惜福啊。”徐夫人握紧了女儿的手。
“会的,一定会。”徐幼微连声保证。
“那我就放心了。”徐夫人笑吟吟的,“有一段日子了,每日午间,观潮只要得空,都跟你爹爹一起用饭。你爹爹跟他学了不少治家的招数。”
徐幼微讶然。他都忙成什么样儿了?居然还跟父亲一起用午膳?而且,他从没跟她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