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能说的吗?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他几乎暴怒,越白安可不怕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女儿还有公务在身,阅书局新来了一些人,就不陪着父亲说话了。”
走之前,她还冲越白佑打了个眼色。
越白佑苦笑一声,忙站起来劝慰父亲,“好了,父亲别生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自落水后,妹妹性情大变,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你还当她是你妹妹,你可知她——”丞相连忙收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儿女都是孽障,是我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才要来受她的气。”
越白佑以为他是气糊涂了,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柔声宽慰:“她如今富有才名,京城谁不称赞,人人都说乃是父亲教导有方呢。”
“哼,我可没本事教导出她这样的闺女。”丞相又是一叹,“这可怎么嫁的出去,等着她成了老姑娘,我看你还怎么包庇她。”
越白安和漠北王之间的事,在陛下给她封官那天就传了出去,人们明面上自然赞她巾帼不让须眉,不费一兵一卒便将漠北王斩于马下。
可背地里,那些好人家都将她摘出了求娶的范围,认为她到底上不了台面,勾三搭四,是不是黄花闺女都未可知,且性格强势,要是娶回家,岂不多了个祖宗?
眼看越白安年纪快到十八,无论长相家世才华皆为上品,可就是没有媒人上门求娶,可急坏了丞相一颗老父亲的心。
越白佑就只是笑:“若是妹妹嫁不出去,那我养着她便是了,难道咱们家供养一位小姐也供不起吗?”
丞相讽刺道:“你养着?那好,等老夫西去,她的出气筒也不怕后继无人了。”
“您现在嘴硬,真到我和她吵起来,您还指不定帮谁呢。”
越白佑还不了解父亲,嘴硬得很,却也当真疼女儿,就算要气死也不打骂,要换作一般人家,早就把这么不听话的女儿关起来了。
而他作为堂堂丞相,却不反对女儿做官,称得上是相当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