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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星洲见他名义上的儿子竟然蠢成这个样子,也是不忍直视,叫来另一位常在他身边服侍的太监,问:“从太子府上请回来的太医,如今在何处?”

“因陛下吩咐过,不许人离开,他们都在偏殿候着。”

“宣王太医进殿。”

那太监匆匆出去,一小会,便把王太医领了进来。

王太医自从太子府中被抓,到关在偏殿,心里一直忐忑,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见殿内如此阵仗,早就吓软了腿。

“臣参见皇上。”

“王太医请起,你不必忧心,朕只是照例询问,等此事了了,便会将你们放回太医院。”

“是,还请陛下吩咐。”王太医从地上爬了起来,掏出帕子擦了擦脖子上的汗。

“你可知道此花的来历?”

那太监也是有有眼色的,立马把花放在托盘里,呈递到王太医面前。

王太医接过,先是细细查看了一番,再是用鼻子轻轻嗅闻,半晌后才得出结论:“回陛下,这是漠北一种十分珍贵的花,名为红蕊炎,可入药,味苦,性烈,能够短时间内麻痹人的神志,也可作为毒药。”

“漠北?”何星洲重点念着这两个字,看向赵佩瑶,“朕记得,你是户部右侍郎家的小姐?”

女子轻轻一抖,面对天子时,再也没有刚刚面对太子般从容。

她跪在地上,轻轻应了一声是。

“太子,你刚刚也听到太医说了,此花在漠北都珍贵非常,何况我大衍?你到底是从何得来如此成片的种苗,还不从实招来!”

“父皇,与儿臣无关,这都是赵佩瑶身边的丫鬟,说是要怕他们主子嫁进宫,没有花看不习惯,才带着儿臣的人,去找漠北来的行商购得。”他大喊冤屈,“那些花苗,花了我足足十两金!”